的话为什么总是往父辈身上扯。这是不是表明他视那些神圣的往事如粪土?她对父亲的经营道德观念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而且她更不是父亲的什么“娇宝贝儿”。在父亲的冷漠和严厉的期望之下,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变得十分坚韧。如果简要和某个男人约会,只要他的精明使他知道这人会对他的经营有利,那他是不会反对的。想到这儿,她倒觉得瑞安的话带有莫大的讽刺意味。 也许他话里暗示更多的是他自己性格中的弱点!
“我倒是真想知道假如你的父亲知道你变成了一个拉皮条的,他会怎么说!”简反唇相讥。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影。“我的父亲二十年前就死了。”他焦躁地说。
他声音里的凄凉和沉重使简感到一丝歉意,同时她也很好奇。“我很抱歉,是意外事故?” “不。”他的声音里包含着一种忿忿的不满,这使她不由得一震。
“那他是被谋杀了?”瑞安不论失去什么,只要原先是法定属于他的,都会使简感到振奋。当时他可能还是个孩子,不过十来岁。简很难想像他当时是什么样子,但她认为他那时一定十分争强好胜,黑头发,热情,并且有强烈的占有欲。
简无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那张支票,它在压力下已变成了圆弧形。“我很抱歉,”在一阵沉寂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一定度过了,一段特别艰难的时……”
瑞安轻蔑的哈哈大笑使她又一次对自己的真情流露感到后悔。和父亲一样,瑞安一定也认为时而站到对手的立场上说话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也许这正是你变得如此不通人性的一个原因。”她气急败坏地说。“你的母亲一定不懂得如何教你礼貌待人。我敢说,你十几岁的时候一定是个小无赖。”
他咧了咧嘴说:“我现在也是啊,亲爱的。不过还是别再提我母亲了,她和我们的争吵没关系。”
正好简这时也不感到疼痛了,所以她也就没有了对伤口的心理压力,可以眨着她那涂了睫毛油的长长睫毛的眼睛看着他了。那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无所顾忌的兴奋表情。
“我们是在争吵吗?”她故作天真地说,“我以为这不过是你一贯的经营态度……恐吓、侮辱、暴力……”
他对她如此放肆的言谈感到震惊,他的暴躁竟然也因此而被暂时压抑住了。
“你需要暴力,亲爱的。你说的一点不错。”他假作礼貌地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套的花边处拧了一下她的手腕。
“你输不起了,是吗?”随着手腕处的一阵刺痛,这感觉又通过她的胳膊一直传到她的乳房,她不禁恼火起来。“不准你再叫我亲爱的!”
“这只不过是为了调节气氛。”他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她的肩膀。;戴恩朝这边走过来了。他会收拾你的。我希望你能挣到这笔钱。他是个喜欢粗野性交的人……所以你尽可以在餐桌上彬彬有礼,可是到了床上最好还是拿出看家本领。” 在虚张声势失败以后,他现在开始以恐吓强迫她把那一万元交出来。
“他比你强得多。”她反唇相讥说,进一步逼迫他认输。
“那好,我想我们谈妥了。”
他拿起房间钥匙,把它放在她娇嫩的掌心里,然后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地弯回来,最后抓住了那长方的塑料牌,同时用蓝色火焰一般充满挑衅的眼神盯着她。
“对。”
看到他并不服输,简不由得嗓子直发干。他果真要让她去做这桩由他策划的肮脏交易。也许他真的不在乎这笔钱……这区区一万元对他这位富翁来说算得了什么?他的确证明了自己是在不遗余力地使她彻底就范。 她的头不由得胀大了。迷惑中她感到有一点是始终清晰的,那就是他绝不会认输。也许最好的方法真的是让他如愿以偿,那样他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