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一整天都找不到人。”涵黛摆高姿态,以“上”对“下”的态度对刚进门的萧磊道。
萧磊根本没甩她,一迳走他自个儿的路,仿若她是一个隐形人似的。
“喂,我在问你话,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她挡住了他的去路,火药味清晰可闻。就是他害得她闷在家里一整天,哪里也去不成。
“让开,我和老板请过假了。”冷淡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温度,疏离得令人觉得他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头。
“但是你没有告诉……”声音消失了,她看见了他由手臂上不断滴下的血,他还用黑色夹克刻意地掩饰着。一时之间,她怔住了。
“让开。”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推开她。
“喂,你受伤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欲离开的他。
萧磊的黑眸半眯地瞧着她,示意要她放手,带刺的目光中有太多的排斥。
“你要去医院,伤口如果不好好处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他笔直地往前走去。
“你……”突然油生的屈辱,让她反击了起来,“反正你这种人本来就该受伤的。”她朝他的背影吼道。
“这种人?”萧磊对自己笑了,隐隐的苦涩只有他自个儿尝得出来。
涵黛呆立在原地,萧磊笑声中的凄楚尖锐地刺进她的心,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
回到自己的小套房里,萧磊吃力的脱下黑皮夹克,剧烈的疼痛使他的唇色泛白,不行,得在还没疼晕之前把弹头自左臂取出。
咬着牙拿来了他专用的医护箱,准备自己划开伤口把子弹拿出来。
还好伤到的是左臂,如果子弹打到的是或臂的话,他的左手可没那么灵活。
把刀子放在火上消毒,静静的等着刀片泛红……“我帮你。”涵黛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我是怕你自己弄不好伤口,明天又要借故请假。”她忙着补充道。
萧磊瞧了她一眼,继续烧着他的刀片,因疼痛而溢出的汗水正一颗颗从眉尖滴落。
涵黛走过去抢过刀片,“可是我没有麻醉针,你忍一忍。”
他仍是沉默,为了对抗痛楚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于是,她开始替他处理伤口,毕竟是医学院的学生,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萧磊低头看着她,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认真的样子。
“忍着点。”涵黛道,现在她得把弹头挑出来。
从来没有人管过他的死活,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暗地舔舐自己的伤口,久而久之,孤独成为了习惯,沉默也变成了他的语言。
萧磊咬住嘴唇,努力维持的意识逐渐溃散。
“痛就喊出来,没有人会笑你。”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手臂上。
“好了。”大功告成,替他缠好了纱布,涵黛吃力地扶他回床上,虽然绝大部分,他还是坚持自己走。
“谢谢。”岂知话一开口,却是诡魅的气氛她靠他靠得好近,四目相接,却又挤不出任何一个字句。
“你可以走了。”再开口他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淡。
他可不希望她留下来照顾他,欠她一份人情就够了。
萧磊的话有如一桶冰水自头上浇下,他居然赶她走?在她好心地帮他包扎以后?
“当然,这种有辱我格调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留,免得伤了我的身分。”她是见鬼了才会来这里。他最好死了算了,她一点点也不会难过的。
他也不想想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