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推开他:“别啊!”
“老婆仔,我要老婆仔亲亲!”公爵捉着她不放开。
小玫觉得他烦:“好吧好吧,告诉我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公爵又把她再次拥进怀中:“现在我又不想说了……我要亲亲!”
“喂!”小玫挣扎。
“美人……”公爵软硬兼施地把小玫抱到床上。
然后,一夜缠绵又开始。他替她解开旗袍的扣子,伸手游进她的衣襟内,他把她的胸部握到掌中,然后吻她的脖子,贪婪地,饥渴如战乱中的孩子,试图从母体中吸啜着些什么。他的手掌愈游愈下,找着他要找的,然后满意了。他把她的旗袍退下来,凝视她的胴体,这一副他爱了很多很多年,仍然爱得发疯的胴体,不再晶莹了,不再如同少女了,但他仍然痴恋着,他的眼睛,他的心,都未曾嫌弃过。他爱她爱她,永恒不竭地深爱着她,永永远远,她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渴求,日出而作,为的就是可以在晚上靠着她来憩息。
后来他们都累得不能动了,他伏在她的身上流着汗喘着气,当然,他没忘记要称赞她。
“很香很香,一身都是玫瑰香。”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仍然温柔。
她笑了两声,感激他逗她高兴。她没说话,但觉情绪跌进一种忧郁中。已经是夜深了,忧郁忧郁,不想不想,但又来了。
他再说了些什么,然后让她睡去。当她合上眼睛,他就吻她的眼睛。王子吻了公主,公主就睡得香甜。
公爵的精神回复了,他就如常走进裁缝房间,今晚,他不造一件新的,他为她改旧旗袍。她胖了点,穿在身上有点过紧,他想起那紧窄的腰间,有一截肉隆起来,就觉得可笑了。一边修改一边笑,那截肉嫩嫩白白犹如婴儿肥。
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可爱,连一截肥肉也如此讨他欢心。
然后时候正好,他放下手中工作。这晚,他改了三件,明晚继续。
公爵走回寝室,刚步入房门边,已嗅到一股腥味,那是血的味道。
刚才欢欣散尽,他神色凝重。爱情有残局。
小玫的左手手腕割开来,血染到床褥上。她睁着眼,意识迷糊,喃喃自语:“让我死。”
公爵抱起她,吻了吻她冒汗的额角,然后替她包扎伤口,他轻轻说:“你死了,我怎办?”
她淌下泪来:“我迟早也会死,我一定会比你早死。”
他说:“但不要是今天。”
她继续她的无路可逃:“如果你爱我,就让我早走。”
他也想哭了,抖震着唇,说:“如果你爱我,就留在我身边,不要走。”
她张开口,想大叫,实在太痛苦,然而又苦无力气,以致叫不出来。
她明白。只是更加抵受不了死亡的渴望。
他不想再忍下去,哭了出来。他抱着她的脸,流着泪凝视,她面容痛苦。一切,从来从来,都是他的错。
他的声音哽咽:“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已泪眼迷蒙,然后,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微微抖震。
不可以拖延了,因此,他就说 :“谜底是——”
她的目光闪掠过一抹闪动,听到这三个字,她就跌入他那催眠的时空。
“香肠……”他含着泪,“煎蛋……”继而哭笑不得。
她入睡了。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忘记了她有多么伤他的心。
忘记了忘记了。遗留下心碎的他。
他放下她,吻了她的伤口,让伤口在一个幻象中复元。然后更换床单床褥,再把她抱到床上安睡。
重复又重复,这十数年来,他都做着相同的事,小玫在这些年来的每一晚,都深深伤害他。手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