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放血、饮血,她不断的勉强自己去适应从此“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活!
但即使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然而在一开始时,她仍旧退缩着、不肯去面对一个几乎是令她感到陌生的自己,甚至懦弱的曾想以自残来逃避一切!
但后来她回想起了君墨澈曾告诉过她,她所失去的一切,将全由他承接后,她动荡的心绪因而渐渐沉淀了下来……
不再怨、不再恨,因为她明白,她的牺牲有了介值!她这辈子唯一的爱恋……已不会再需要她、或是旁人的牵挂!
为了应她的要求救她,君墨澈毫无怨尤的为她在他腕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伤口;而她回报以她的心、以及毕生所学!
她该再有怨尤吗?不了……
因为,打从很久以前,她就不只一次的希冀过,如果她的付出,可以换来所爱的人永远的幸福健康,无论是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做!
只是……眼前的情况,令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习惯……
她知道自己从此没有了武功、也没有了任何的内力,身手会和平常人那般普通,身体更会因接受了大量的寒凛之气,而要比一般人来得孱弱,这些后果……她都早有了心理准备。
但她却错估了一件事——当亲身去适应残酷的现实时,所带来的巨大冲击是这般强烈!
低下头,水飘零望向地上碎成片片的水杯。
每一个细小的碎片,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她的身体是如何的虚弱与不堪一击!连个水杯都拿不稳,她无疑像个废人啊!
这辈子!她……真的就得拖着这副赢弱的躯壳度日了吗?
不……不……水飘零再也无法坦然面对此刻的自己,她心碎的蹲下细瘦的身躯,再也压抑不住的放任所有悲伤倾泄而出……
啪——
猛地,她的房门被一股掌风扫开,君墨澈犹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俊美依旧的容颜上明显透着一抹紧张神色。
“怎么了?零儿?你没事吧?”
方才他在外头听见她房内,骤然传来杯盘摔碎的声响,立刻紧张的由回廊的那端飞身而来。
“零儿?”君墨澈瞥视了一眼地上散布的陶瓷碎片,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旋身轻易地越过碎屑,轻柔的抱起缩在另一角落的水飘零。
“零儿,你不舒服吗?”见到她一脸脆弱的怔愣幽神,他的心蓦地紧缩纠结,“看着我!零儿!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她空茫飘忽的眼神令他忧心。
“二……少主……”
“对!是我!”对她终于回神的瞧向他,君墨澈松了口气的暂时放下心中的大石。方才她的神情,令他怕极了她会以躲入自我封闭的躯壳中,来逃避现实的一切!
“别吓我,零儿……别吓我……”他紧紧的抱住她益发瘦弱的娇躯,生怕一个放松她便会消失般。
“唔……痛……”水飘零细弱的呻吟声,从君墨澈的怀中传出。
低头见到水飘零痛皱的眉头,君墨澈慌忙放松紧圈住她的手臂,他不禁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他居然忘了她背上的刀伤未愈,竟还这么忘我的使力搂抱她!
“你的手……会很痛吗?”他突地轻触上她手腕上扎缚的白绸巾,那里有着一道道放血所留下的新旧伤痕。
“不……不会!”她会忍的,即使真的痛,她也会为了他而忍住!毕竟,伤的人不是只有她呀!
“那……你的身体!有哪里不适吗?”他关切地询问,因为昨日他们才刚放过血,他很怕她的身子撑不住。
“没有,我没事的,二少主!”水飘零说着,微微发白的小脸上努力的朝他扯出一抹淡笑。
“嗯……你想喝水是吧?来,你坐着。”君墨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