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找到残余的力量让自己站起身来离开,而在此之前,她早哭昏的趴在地毯上,直到再次被自己的恶梦给惊醒,只是她的泪水从未停止。
人或许都是傻的,她明知道莫恩纯粹是为了自身想望而愿意跟她在一起,可她只留恋他陪伴时的美好,却忘了现实的可怕。傻啊,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宁静望向手腕上的夏利豪,指针清楚的指向晚上八点三十四分的位置,换言之,她居然足足昏倒在这里有九个钟头以上。她勉强撑起虚软的腿,门缝外的一片漆黑让她肯定外头没人,她放胆的走出休息室。
莫恩宽敞的办公室一如她的记忆,而当她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时,地毯上随着恒温空调吹送的风而微微飘动的纸张,勾住她欲离去的视线。
她没法不去注意,因为其中一张的上头有斗大的敏司集团的名字,宁静想起莫恩和艾尔卡说过的话,忍不住的弯腰将其拾起。那一眼,差点让她再次昏厥,四方的白纸上,她简单清楚的看见自家的股票已有百分之四十落人莫恩的手里,而哥哥们所余的股份仅不到百分之二十五。
这代表他们家必须花更多的钱收购其他小股东手中的股票,甚至笼络其他股东的支持,要不然莫恩已是敏司最大股东,他想怎样处置他们所有的公司,都是他的自由。都是她害惨哥哥们,都是她、都是她……
宁静在不知不觉中捏绉了手中的纸张,她很快的抹干眼泪,找到从未有过的决心。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莫恩……她要忘了莫恩给她的所有记忆。
“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从总裁的办公室离开?”兰纭眉头打了死结的瞪着在她眼前阖上的电梯门。
“你干么啊,没事堵在门口不走。”艾尔卡亲见的捏捏她的腰间,他们俩与莫恩刚开完马拉松式的会议,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加班整理资料。
“没事,刚刚眼花了,以为有人才离开办公室。”兰纭揉揉疲惫的眼睛说。
“你见到鬼啦,”艾尔卡嘴里揶揄她,可还是心疼的搂搂她道,“你太累了,找时间我带你到澳洲玩?”说着,他斜眼睛向沉默的莫恩一眼。
莫恩不语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但他的脚步却被踢到的小物品给止住。他蹙着眉向下瞪了那张显然被捏绉的纸张一眼,随后弯身捡起掉落在纸张旁的单只向日葵耳环。“以后别随便到休息室。”他冷冷道,一丝面子都不留给后头的情侣,并顺手把耳环抛给一脸错愕的艾尔卡。
“纭纭,你的耳环?”艾尔卡尴尬的接过耳环交给兰纭。
兰纭显然比他更加尴尬,她困窘的瞪了艾尔卡一眼,责怪他早上利用她整理莫恩办公室的空档时间挑逗她。她红了一张粉脸,正想着不知以后怎么面对莫思时,突地感觉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是来找总裁的!”她扯着艾尔卡的手兴奋的表示。原来自己的眼睛没花掉更没见鬼,可随即她又内疚的说:“总裁,我好抱歉,我忘了有位小姐来找你,说是你和她约好要吃午饭。”
“小姐?该不会是宁静吧?”艾尔卡明白的直问,而从莫恩一副懊恼的表情中他知道大事不妙。
“我忘了和她约好要吃饭。”莫恩也隐约猜想到自己手中被捏绉的纸张会是谁捏的。
“纭纭,你就让那位小姐一直待在总裁的办公室里?”艾尔卡试着厘清一些问题。
“我看她脸色苍白的难过模样,就让她进去总裁的休息室……”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突然她挫败的直想哭。
因为她想起早上她和文尔卡偷偷摸摸的在休息室里“玩耍”,后来上班时间快到,所以整顿好自己的外表就开始上班,那休息室到现在应该还是凌乱没人整理的模样。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心,可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