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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不起,我忘了这事儿,”兰纭可爱的笑容漾起。“你知道的,人一忙起来,脑袋就不管用啦。”
她同时也认出,宁静就是差点弄得整个公司人仰马翻的女孩,也是莫恩唯一命令逵司医师到顶楼看病的女孩。
宁静客气的点头,然后她小脸突然一皱,身子也晃了几下,兰法手脚迅速的接住她。
“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
扑鼻而来的香水味更让宁静不舒服,她对含有乙醇的东西很敏感。
“我没事。”宁静努力抑制猛烈的反胃感,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要不这样吧,”兰纭热心的说。“你先到总裁的休息室躺一下,等他开完会后,我会告诉他。”
“谢谢。”宁静抬起头虚弱的道谢,突然注意到她少了一只耳环的右耳。
兰纭当她知道莫恩的休息室在哪里,所以也不打算带她进去,但当她见到揭住心脏部位的宁静时,她忍不住开了口。
“你的心脏有问题?”她关心的问。
“嗯。”宁静的表情有了一丝的防备。
“别误会,”兰纭敏感的察觉到她的防备,赶紧解释。“我有个朋友也有同样的毛病,所以很自然的会去注意。”
宁静浅笑的点头,随即就自己走进休息室。
她一走进休息室就敏感的发现,房间的凌乱好似曾经经过一场世界大战,尤其是床铺,两个枕头移位到床脚,而棉被也皱成一团的摊在床铺底下。
这情形有点眼熟,就像是她和莫恩缠绵一夜后的卧室。
她不愿想太多,急遽疼痛的心脏也不让她有太多的空间多想,她再次弯腰捣住胸口,直到承受不了的跌坐在地毯上。
她一手撑地,手掌心却压到一只坚硬的小小物体,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捡起刺进她柔软掌心的小东西。
耳环……向日葵耳环上缠绕着好几根髻曲的头发。
她突然想起几分钟前亲切可人的兰纭,她一头烂的红色长发和少了一只耳环的右耳。
不愿想,却免不得在脑海里窜出许多莫名的画面,莫恩和那女孩的缠绵、她和莫恩的欢爱,想象中的镜头和真实的他们,在一瞬间全都搅乱在一块。
泪水无意识的滚落,即使她很清楚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找来的,但眼泪就这样不断的夺眶而出。
她无意识的握紧拳头,掌心的刺痛来自让她不得不接受事实的耳环。
突然她好想家,好想兄长们,至少在兄长的呵护下,她是那被保护得周全的小花。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当初哥哥们坚持要她回到英国的家,因为外头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了解。
走吧,回家去……宁静强迫自己举起虚软的双腿,勉强的伸手抹去那擦也擦不完的眼泪,走到门口时,却被外头传来的声音给止住脚步。
她静静的不敢出声,因为她认出外头讲话的人是莫恩和他的好友兼下属,艾尔卡。
这次,她不想多听都不行,因为他们的声音如此宏亮,完全不怕人听见似的,从不觉得自己傻的宁静,第一次尝到心碎的苦果。
“你当真如此残忍?”艾尔卡喝口兰纭冲泡的浓郁咖啡,随即毫不掩饰的赞美她,“亲爱的,你泡的咖啡越来越好喝。”
他的赞美逗得兰纭羞红脸的拿起托盘朝他头上敲下,引来莫恩的朗声大笑。
“去,没个正经。”兰纭轻骂一声,语气里充满女儿的娇羞。
她脚一跺,赶紧逃离让她又窘又羞的现场,这下她在老板面前的脸可丢大了。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兰纭重新阖上,莫恩才重重的叹气。
“她是个可爱的女孩。”莫恩赞美道,也赞美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