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田谧棠纤腰轻摆,手里拿着预约单,摇曳生姿的走出看诊间,娇滴滴的喊着。
就是有人喜欢挂了号却不见踪影,害得她每天都得花费许多时间在看诊间外练嗓子。
“田……田小姐……”头发早已花白的老先生,用颤抖的气音边喷口水的喊她,一双老眼总忍不住在田浇棠身上打转。
“谢老伯,你的号码还没到幄。”田谧棠秀眉轻蹩的告诉他。
“不……不是的,”老先生用颤抖的手拿出一张红色喜帖。“我是来送喜帖的。”
“噢,”她用双手恭敬的取回那张请帖。“是郝老伯的孙子要娶媳妇啊?”
田谧棠的话才说完,就见老先生轰一下的脸红,他结结巴巴的解释。
“是我啦,我要娶媳妇啦。”他可是卯足了勇气,才敢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长廊说这些话。
当场所有人莫不纷纷停下脚步,朝田谧棠和谢老先生的方向投以注目的眼神。
“喔,那恭喜啊。”她觉得做人好难,做护士更难。
她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她保持微笑的点头致意后,很快的折回看诊间,却稍嫌用力的关上门。
能在泌尿科混这么好的人,不该为一点小事而失控。
“棠棠发生什么事?”她的同事冬汉关心的抬起头来问她。
“哪,你看了就知道。”她把那张艳红的喜帖扔给她。
“谁的喜帖啊……”冬汉好奇的打开,一看,和田谧棠一样差点没被吓坏。“我没看错吧?那位八十八岁的……”
“宾果,你答对了。”她弹弹手指失笑的说。
“不会吧。”冬汉鬼叫着,她再三确认喜帖上的名字是门诊常客时,也只能佩服得不得了。
“都八十八还能……”突然冬汉望着田谧棠包裹在迷你裙下的修长美腿,还有那盈盈可握的纤腰,更别说总引人瑕思的丰满上围时,她的脸被恼怒的田谧棠扔了几张白纸。
“停止你的幻想,”田谧棠嗲怒道:“长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她可是十分、万分的不愿意自己长得像……被人包养的情妇!
天知道为何她家的其他女性同胞没半个和她相像的?她娘她姊她妹妹,每个人都是瘦瘦高高的,讲话的声音也是很平常的声音,就不知为何生了她这个怪胎,有时连自己都讨厌听到答录机中,自己那种酥软的留言。
“是、是,”冬汉的骨头都快被她的声音给弄酥到瘫软在地,她赶紧举手投降。“不过说真的,你还真的是咱们医院的奇葩耶,别人要是裙子太短就得挨刮记点扣钱,你却可以穿短短的露出美腿。”
“不然我们来交换。”她没好气的道。
“嘿,还是不要的好,”冬汉敬谢不敏。“我可是无福消受。”要她天天面对一堆色迷迷的眼神,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你们两个,还有时间在那里聊天?”从内诊间走出来,替病人做好检查的夏建山板着脸怒斥。“冬汉去替张老怕上药,等等要替他将‘菜花’烧了,棠棠,把病历送回档案室,还有那是谁的喜帖?不是说我不收喜帖的吗?”
“是谢老伯的喜帖。”冬汉门声的告诉他。
“谢老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要娶妻?”夏建山蹩眉间。
“是谢老伯要娶妻,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孙子。”冬汉尽责的回答,她也等着医师做出和她一样好笑的反应。
“不会吧?”夏建山果然下巴都快吓掉了。“他不是八十八……”
“那都多亏夏医师的仁心仁医、妙手回‘春’啊。”田谧棠话才说完,马上和冬汉两人笑翻了。
“咳,是棠棠的美腿回春吧。”他很轻松的将话题绕回田谧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