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好”的由来,“或许是因为中央公园是我第一次吃到这种美式热狗的地方吧?!”他看着我吃掉手上最后一口热狗,拍掉手上的面包屑;他手上还有半个。
“告诉我你是怎么瘦下来的。”Mlies在猴子笼前问我。
“这个问题很毒哦,Mlies!”我努力地装出受侮辱的样子,“你是在暗示我这很不可思议吗?”
“嘿!我可不敢!!”Mlies的表情很无辜,“只是请教一下秘诀嘛!别那么吝啬。”
我用色狼在觊觎猎物眼光把Mlies上下打量了一遍,“健美先生,我相信你是用不上的!”外带一个吞口水的动作;“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忙和运动是不变的原则,我在医学院忙了七年,也运动了七年,这就是成果。”我像瘦身广告上的主角一样在Mlies面前转了一圈。
“我很欣赏这个成果。”Mlies在公园的小湖边把我搂近,把那双蓝色的眼眸牢牢地对着我的眼睛。
“我还是不美,Mlies。”我很理智地提醒他。
“女人吸引男人的不只是美貌而已。”他突然松开我,看了看表,“该找个地方打发晚餐,好把你送回去准备明天再面对那些‘吃人的’工作了。”
Mlies真的以为我还吃得下,找了家东西很不错的餐厅,结果我很不给面子的只点了沙拉。服务生走了之后,Mlies一脸疑惑地对着我。
“你真以为我这么会吃啊?傻瓜!”我没好气地告诉他。
搭地铁回哥大的路上,Mlies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告诉我:“明天开始我有一个重要的案子要开始开庭,恐怕又有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了。”语带歉疚。
“怎么这次预告了?”我糗他。
“因为这次我认真起来了。”
一欷话说得我东张西望,怕他看出我的脸有“异样”。
同样的回家路线,同样的道别仪式。前几天的我是兴高采烈地在期待第二天的来临,今天我却非常不舍这一天的结束,我觉得我已经开始想念他了,老天!
道别吻时我很“猴急”地先亲了他,也不知Mlies是在安慰我还是真有这么自恋地说:“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哎....太可爱的人就有这种烦恼....”换来我捶在他肩上结结实实的一拳。
少了一个人不时陪在身边还挺不习惯的;不过也好,让我好好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想想Mlies,想想我们之间的事。
严格来说,我觉得这三个礼拜来好像多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和芬那种已经熟烂了的朋友不一样;有一个人陪在我左右,陪我吃饭,陪我说话,陪我生气,陪我笑;就像所谓的“死党”,我们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一起,混得很愉快。
当然,那是除掉所有的拥抱、亲吻,除掉谈话中亲昵的部分,除掉那心知肚明的暗潮汹涌,所得到的结论—这却是我最珍惜的部分。
要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容易,要一个像朋友的恋人又何尝简单?我不要一个偶像,不要一个倾注所有感情的容器,或是一个值得炫耀的随身物品,我要朋友,我要一个像朋友的情人。
老实说,Mlies和我,是朋友的部分多,情人的部分少;总觉得彼此间还有所保留,他很少提他真正的工作内容,而我不敢碰的,是我的感情。
中国人的感情嘛!总是比西方人含蓄内敛得多,真要我把心里的感觉用言词描述出来,我情愿找面墙撞过去。何况我的感觉至今还是淡淡的、温温的,没什么好讲的。倒是Mlies的保留,有点启人疑窦。
检察官的工作性质,是拼死大干一场,然后好一阵子没事做吗?他们会忙到连通电话都没空打,然后闲到随传随到吗?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纽约地检署检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