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羽荷越说越伤心,越说越不能克制的流下眼泪。
其实她心中早巳清楚的感受到易桀对阿诺的不同,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事实而已。只是她不懂,为什么要选择在她结婚的前夕,才强迫她去面对现实,强迫她去面临那么大的屈辱和难堪!
“不,你错了。”阿诺轻轻的打断了羽荷的歇斯底里。“他对女人一向花心惯了,即使我和他也是游戏而已,只有你才有资格和他共度此生。”阿诺拼命的忽视自己伤痕累累的心,颤抖的说出这些伤害自己的话。 如果没有她,羽荷和易桀就能顺顺利利的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阿诺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去伤害别人,毕竟这份幸福本来就是属于羽荷的。
反正她从小坎坷惯了,再大的风浪她都能独自走过。但是大少奶奶不一样,大少奶奶那么柔弱,她是不能没有易桀的,就像菟丝花不能离开松树一样。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破坏大少奶奶的幸福,阿诺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
“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羽荷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诺。 “今天这一切,全都是我蓄意去勾引老板的。你千万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阿诺强忍着眼泪,佯装坚强的看着羽荷。
她不是什么伟人,她更没有多高尚的情操。会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而已,只是为了让自己走得无牵无挂。
“求求你不要来破坏我的幸福,求求你不要来破坏我的婚姻,求求你离开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算我求你……求你。”羽荷已经不想去区分阿诺话中的真假。即使她心底深处清楚事实的真相,她还是选择逃避;即使知道易桀心中爱的是阿诺,她还是愿意嫁给他。
“我会离开的,我会的。”阿诺漠然的拿走了放在桌上的衣物,静静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抱着刚才被易桀脱掉的衣物,希冀能从衣服上汲了一些残余的温暖,只是被伤透的心,除了痛之外,再无所感。 阿诺忍住身上的疼痛,困难的穿上衣服。她提起了昨晚收拾好的行囊,靠在门上,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她一直告诉自己别哭,只是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住。
用力擦干了眼泪,阿诺不敢多耽误时间,深怕等到易桀醒了,事情会变得更不可收拾。
提起行囊,阿诺依依不舍的踱到了客厅。 “大少奶奶……我对不起你,请你千万保重。”站在门口,阿诺沉重的望着羽荷。 “等一下。”羽荷唤住了她要离去的步伐。 “你把这张支票拿去,从此你和阿桀两不相欠。”羽荷冷然的递给阿诺一张支票。
“二十万?”阿诺惊讶的望着支票上庞大的金额。
“你这个月的薪水,和你的资遣费。”羽荷没有表情的望着她。 “如果你嫌不够,尽管开口。你要多少都没关系,甚至是堕胎费你都可以先开口,只要你从此不要再出现在阿桀的面前,多少钱我都愿意付给你。”羽荷残酷的道。
“够了,什么钱我都不要。”阿诺深吸一口气。“既然我说了,我就一定会做到,我的承诺不需要再用金钱做背书。”她紧咬住下唇,用力的把支票撕成碎片。
不管是什么钱她都不能要,要不只会让自己更卑贱而已。
“希望你能真的说到做到。”羽荷望着地上的纸屑冷冷的开口。
“我会的。”几乎是落荒而逃,阿诺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羽荷的视线。她没有办法再去面对羽荷带刺的言语,即使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泪水迅速的模糊了阿诺眼前的视线,她提着行囊快步地往山下疾走。
就算是早一分钟也好,她只想赶快离开这拥有许多回忆的伤心地。
离开她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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