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君讶异的表情,才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
于激动了。“对不起……我是说这东西都已经打包上车了,而且我也很想念花家人,所
以……”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便再说什么,记得早点回来。”
“嗯。”花巧蔾有苦说不出,她不知道这趟回去是否还回得来,总之,在崔家所受
的照顾她是铭记在心,永难忘怀。
★ ★ ★
依旧是那么古色古香、淳朴怡人的小村子,花巧蔾优雅地步下马车,高兴地和上前
来迎接的易盼奴和花小同搂在一起。
“好高兴看到你们,你们还好吗?”花巧蔾东张西望,追着易盼奴追问道:“花大
哥呢?好象没看到他。”
“爹到镇上办年货去了。”花小同可爱依旧。
“谢谢你送给我们的丝绢布匹。”易盼奴仔细地观察她,她似乎又出落得更美了,
眼底的哀伤和忧愁也好象一并消失了。
身着留仙裙,外面罩件长袍,她俨然是个千金小姐的样子,看来崔家人对她很好。
“盼奴姊,当初你和花大哥把我救上来,我身上穿的那套衣服,你……把它丢了
吗?”既然打算了结一切,当然是必须从头开始。
“没有,我还保存着。”易盼奴担心地望着她侧向湖水的脸,她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这湖水是如此平静无澜,她是从湖里被救起的,如果她想了结一切必须再回到,
那个就是湖中间。
就是今晚……
“可否将它拿给我,我想留作纪念。”花巧蔾快乐地转头向易盼奴要求着。
“那是你的衣裳,当然可以。”说不出那种怪异是什么,易盼奴总觉得花巧蔾的微
笑好象在向她传达什么讯息。
“娘,你不要尽和巧蔾姊讲话啊,你看小绿的衣裳是不是很好看?”
幸亏小绿把易盼奴叫走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窥探的眼神。
不对劲,直到上床就寝了,易盼奴仍觉得不对劲,花巧蔾今天虽然和小绿、小同开
心地玩着,但是她的眼神总会有意无意地飘到湖面。
像在观察着什么!必须查清楚。
易盼奴终究不放心地走到花巧蔾的房间轻敲。
花巧蔾把门打开,她知道易盼奴会来找自己谈的,因为她一再发出这讯息。
“盼奴姊,这么晚了,你有事吗?”她不得不明知故问,因为她决不愿这个善良的
女人为她担心。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易盼奴关心地问着。
“没事,我只是决定了一些事情而已。”花巧蔾笑得很真,笑得很甜。
“什么事?”不该一直追问的,可是巧蔾脸上不顾一切的表情让她心惊。
“明天我再告诉盼奴姊。”花巧蔾如此坚持着。
“好……好吧,那你好好安歇吧!”歉然地转过身子,易盼奴边走边忧心地回头望
着。
“谢谢你,盼奴姊。”
花巧蔾悄悄换上牛仔裤和运动衫,她坐在床上等了好久、好久,才偷偷出了花家。
万籁俱寂,这夜又是如此漆黑寒冷,好象又回到了封易德送她玉佩的那个晚上了,
她看着深幽不见底的湖水,冷风飕飕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崔冷坐在湖边已经好一会儿了,他为什么要傻傻地坐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大老远地
跑来花家,只为见花巧蔾一面?她送他的袍子,让他冲动地想见她,逼她成为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