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痛恨自己。”
他是故意的!
凌优君不懂,他为什么要故意弄狞自己的半边脸来吓人,如果他不是存心如此的话,
以他翩翩的风度及过人的智能,岂会娶不到妻子?
“冷儿,你觉得香如怎么样?”凌优君无论如何要帮助儿子打开心里的枷锁。
“为什么提到表妹?”
“我觉得香如这孩子顶乖巧的,娘很喜欢这孩子……”
“不要再说了!我有事找冲之,您好好保重身子。”崔冷猛地打断了话头,找了个
借口又逃开了,留下替他担忧了一辈子的母亲。
“冲之不是三天前上京城谈生意去了吗?”凌优君幽幽自喃着。
看样子如果他的心结打不开,他这辈子根本不会娶妻生子了!
“把我的马牵来!”崔冷随便地披了件袍子,冷冷吩咐着马僮。
打困的小马僮听到声音,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连滚带爬冲进马房带马去了。
上好马鞍的千里驹,黑亮的身子正蠢蠢欲动等着主人上马。小马僮则一直屏着气,
直到庄主策马快速疾奔之后才敢呼吸。
不只是马僮,庄内上至总管,下至扫地的仆人,人人都怕崔冷,时时都怕崔冷发脾
气,因为他的情绪实在太难捉摸了。
★ ★ ★
花巧蔾相当努力地捶打着衣服,今天的天气好不容易晴朗了些,她一定要趁机把这
些衣服洗好。
第五天了,花巧蔾入境随俗地穿了件红色麻织的襦裙,这裙腰高系,几乎束到了腋
下,并用绸带系扎,外面罩了件白色的短衫。
这几天她曾到村子走动,她发现这是最普遍的穿着,大家似乎相当偏爱这种红色的
裙子,村里的人管它叫作石榴红裙。
花巧蔾淡淡笑着,她倒觉得这种服装很像台北前一阵流行的娃娃装,又称为大肚装。
易盼奴很高兴看到花巧蔾的笑容,她自从那天大哭一场后,心情好象好了很多。这
些天看她陪小同在湖里刺鱼,玩得似乎很高兴。“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易盼奴关心地
问着。
“谢谢你收留我!”花巧蔾一直想向她道谢,但是这几天忙着探索古代社会,太多
的惊奇让她忘了应有的礼貌。
“住下来吧!反正我们家也不愁多你这一口饭。”
“盼奴姊,你不觉得我已经十九岁还未嫁有些奇怪吗?”花巧蔾知道她几次想问,
都忍住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盼奴她的一切,也不知道盼奴能不能理解。
“我只能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不同的世界。”花巧蔾决定暂时先搁着,等时机成熟
了再告诉她。
“来自不同的世界?”易盼奴果然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巧蔾姊,今天我带你去‘无心崖’玩好不好?”小同快乐地蹲在正忙着帮易盼奴
洗衣的花巧蔾身边。
“好!但是得你娘同意才行。”花巧蔾吁了口气,她不想在还没适应这里以前,就
大费唇舌地向她解释一堆,到时候只怕她会拿自己当疯子看。
“可是那里是崔家的领地,未经许可是不得擅入的。”易盼奴和全扶风县的人都知
道哪里可以去,哪里不可以去。
“娘——没关系啦,姊姊带我去过好几次了,都没问题。”花小同苦苦哀求。
“盼奴姊,有我在,你放心。”花小同的手正偷偷地拉着她呢!
不知道意凡长大会不会像小同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