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巧蔾把意凡的心手拉去摸郁金香,乐得他呵呵笑。
“姊……你对桑仲齐的恨,仍无法释怀吗?”
“巧蔾,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这个名字。”花巧蔓手上的书抖落,这问话来得太突
然了。
“姊,好歹他也是意凡的爸爸!”花巧蔾望着怀中的小婴儿清秀漂亮的脸庞,心中
百感交集。
花巧蔓气愤地站起来,来回跺步。“他不是,自从他利用我来刺激丁芝倩以后,他
就不再是我心里爱的那个桑仲齐了。”
“姊,别自欺欺人了,你明明还爱着他。”
“巧蔾,你忘了是谁害我高中毕业就从台北落荒逃回彰化的?又是谁害我放弃联考,
每天暗自饮泣的?”花巧蔓一想到过去两年的痛苦,就恨不得宰了桑仲齐。
“姊!你现在不是考上大学了吗?而且又有一个可爱的小意凡,你实在不该太折磨
自己。”花巧蔾并不是袒护桑仲齐,而是不希望花意凡成为没有爸爸的小孩,而且这样
做对桑仲齐的确是残忍了些。
他有权利知道花巧蔓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也有权利参与他的成长。
“我没有折磨自己,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花巧蔓的泪不听话地滑下,明明口是
心非。
“姊……”花巧蔾红着眼眶搂住了她。
自从那一年她从台北把脆弱得接近崩溃的姊姊接回来以后,她知道在老爸的不谅解
及她们的抗争中,原本心碎的姊姊更是疲惫不堪,要不是为了意凡,姊姊说不定……
“巧蔾,我现在没办法原谅他。”原本就十分脆弱的花巧蔓,此刻更是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的。”花巧蔾陪着漾出泪水。“我只是觉得他是孩子的
父亲,应该有权利知道和参与意凡的人生。”
“我的心好乱好乱,巧蔾,不要逼我。”花巧蔓知道巧蔾说得对,但是她就是没有
办法原谅桑仲齐,也许有一天她会,但绝不是现在。
“二姊!二姊!你后天要去爬山吗?”花巧茜一蹦一跳地跳进来,她本来想问花巧
蔾关于古道的事,结果被她们两个泪眼蒙眬的哀伤模样吓着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怎么了?怎么泪汪汪的?”
“没事!”
花巧蔾拭去泛流的泪水,把花意凡递给妹妹,便直瞪着她的郁金香瞧。瞧着瞧,她
突然把其中一朵半开的黄色郁金香拔起来,惹得花巧茜大呼小叫。
“二姊!你干什么?花好好的又没惹你!”
“我想带一朵上古道,好纪念那些先烈们伟大的事迹。”花巧蔾清洗着花朵,备做
成干燥花。
“山上的花多得是,才不缺这一朵。”
“山上没有野生的郁金香吧!”花巧蔾不理她,专心地上药剂。“而且,元月日是
我十九岁的生日,我难道不能带朵我最喜欢的花上山庆祝庆祝吗?”
“嘘!”花巧茜赶忙捂住她的嘴。“人家说凡是九字头的岁数都必须自动加一成,
不能说出来,因为这很容易发生灾难的。”
“巧茜!你不信我做的事,却信这种荒诞的传说,我还真是服了你了。”
花巧蔓不该有这种感觉的,但是她不喜欢妹妹这次的古道之行,而且一去就是十二
天。“巧蔾,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好了。”
“姊!”花巧蔾不可思议她看着花巧蔓。“连你也信巧茜说的。”
“宁可信其有嘛!而且你这次爬的不是一般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