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了,快滚回去吧!”
伟风勾着闳毅的肩一起往外走,两人一直到楼下巷口才互道再见。
曼都咖啡虽然小不起眼,但是并不难找,杜伟风这个每个月在台北待十五天的新加坡人,一下子就按地址找到了,不过伟风倒有点担心来的不是时候,因为这时小店里高朋满座,忙得不亦乐乎。
这倒是个意外,自从艾筠又回来帮宥苓之后,说也奇怪,生意竟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伟风一走进店内,正好碰见刚收拾了一大盘空杯的艾筠。艾筠偏着头盯着他,觉得他似曾相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试着想想看伦敦的四季酒店,艾筠,你忘了?”
“噢,对,你是……你是……”
“杜伟风啦!就是跟闳毅几乎穿一条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那一个。”
这时宥苓正好经过他们身边,她笑说:“艾筠,怎么你才出国一趟回来,店里的生意变好了,每天又有这么多帅哥来追你?”
伟风深看了宥苓一眼,半开玩笑地说:“噢,这个帅哥不是来追她的,我还未婚,也没有女朋友,你要不要抄我家的电话号码?”
他的幽默感把宥苓逗得笑出声来,她摇摇头,又去忙了。
艾筠带伟风来到角落仅剩的一张空桌,带些警戒地问道:“伟风,你是凑巧走进这家店来的吗?还是……”
伟风的作风干脆利落,他示意艾筠也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代替闳毅来找你的,他怕你不见他,所以我先来投石问路。你跟闳毅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艾筠深吸一口气,然后微蹙着眉头轻声说:“是不是误会,或宋紫庭跟他有什么这都不是重点,而是我自己看得很清楚,我不敢高攀。”
“你这是在说气话?我跟阂毅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开了汽水就喝,喝完空瓶就丢的人。”
艾筠听得一愣一愣,很老实地问:“汽水?空瓶?你在说什么?”
“呃,也许我的比喻太深了。这样说吧,据我所知,闳毅避宋紫庭如蛇蝎魔女,他以前甚至没交过女朋友,因为这家伙的脑袋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不但有怪癖,很迷信,而且这辈子只打算谈一次恋爱,交一个女朋友,讨一个老婆。要是我,嘿嘿,那可不一定罗!”伟风忍住笑说。
伟风轻松的语气把艾筠逗笑了,她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还是你们已经预先串通好了?”
伟风夸张地一手按在胸口,一手指向天说:“天地良心,我以人格保证,将来你对闳毅有任何不满意,随时可以‘退货’,我愿意‘牺牲’一下,娶你当我的第三十八任小老婆。”
这下子艾筠完全解除武装,笑不可抑地问:“为什么是第三十八任?”
“你忘啦?三跟七是闳毅的幸运号码,他还跟我说:他认识你的那一天,是因为走到巷口时看见地上有一只老鼠干,他认为不吉利才转进来的,然后就遇见你。现在他只要看见猫,就会联想到死老鼠,再联想到你,好感人喔……”
其实伟风一直忍住别笑出门牙,这种怪癖只有闳毅才有,伟风从来不迷信,不料艾筠听后竟热泪盈眶,最后还忘记手上拿的是抹布,一举起来就往脸上擦泪。
“难怪你和闳毅这么要好,因为你们是物以类聚,你讲起话来跟他一样‘塞’……”艾筠一边哭一边笑,满心感动地说。
“啊?”伟风差点掉到桌子底下,不过他很快地又说:“你看,你还是很想他的,不要不承认。”
艾筠点了点头。
伟风见好就收地说:“好,明天晚上八点钟,他在这里跟你碰面。拜……”
艾筠还在用抹布擤鼻涕,没想到伟风一溜烟已经不见了。四下张望,艾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