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排雪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难道昨晚的一切,全是一场梦境?
翻开被单,看见了右腿上的伤口,证实了昨夜与慕阳在林中的相遇,是确有其事。
那她是什么时候走回来的?她记得那时她又饿又累地吃完慕阳摘给她的那些果实,然后就……然后就……
该死!
她居然想不起来吃完果实之后的事!
难道那果实有什么不对劲吗?不然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吃完果实之后,她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这该死的左慕阳,居然在给她吃的食物中“下毒”?
不对,最多也只能说是被下了药罢了,那果实要真的有毒,现在她醒来早该到了天堂才对。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他趁着昨夜自己被下药昏迷时,对她做了……一想起现在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心里的恐惧便一层层地扩散。
原来他平常对她一副轻蔑得视而不见的模样,全是为了掩,饰他身上那层狼皮。一逮到机会,他马上像只可恶的禽兽一样……令人唾弃。
她非得找他好好的算算这笔帐不可,她可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就躲在被窝里哭泣的柔弱女子。
必要时,她会拿出玉石俱焚的决心与勇气,来讨回公道。
迅速地梳洗过后,维雪怒气冲天地来到慕阳的房间,粗鲁地瑞开房门,大声喝道:“左慕阳、你这……”
一句“衣冠禽兽”还没骂出口,她便注意到房中没有慕阳
的踪影,只有荣伯一个人在替他收拾房间。
“荣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慕阳呢?那家伙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找慕阳少爷啊?他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也要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他为什么要这么久才回来?”
“慕阳少爷这几天要代表学校参加一连串的巡回赛,所以才会在一个礼拜后回来。你有要紧的事找他吗?
“是……呃……不是!没什么……”绯雪赶紧否认。
难不成她真要傻呼呼地说,她笨到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有没被他趁机非礼,所以想找他当面对质这种话吗?
算了,既然那家伙不在,那她也只好认命地离开了。
原先绯雪一直感到奇怪,为何慕阳特地要在深夜赶去树林里的废墟,后来才明白,原来他为了要参加一连串的巡回赛,至少要一个礼拜才会回来。所以才在深夜去废墟一趟,为的是想在离开前,前去缅怀旧有的回忆。
昨晚的他,变得格外成熟、内敛,与平常看来总是狂傲自大的他不同。
尤其是当他一人独自面对着那座焦黑的废墟时,他那忧郁的模样,竟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
咦?心疼?真是糟糕,她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
怎么一整天,脑袋里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一连串与“魔王”有关的事呢?
甚至连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怎样了都还不清楚”,趴为了对方的优郁感到心疼?,
她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了?
不知不觉中,若有所思的绯雪再度来到这片绿意盎然的树林。
为免再度迷失,她不敢深人,只是随兴地走在中央的林荫大道上,顺着微风的吹拂,她在群叶婆娑的舞姿当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辰希柔软的金发,在阳光下散发着一道璀璨的光芒。
他修长沉静的身影,静立在一片翠绿之中,更显得突出。
就像是个进人森林打算狩猎的“王子”一般,浑身都弥漫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及谜样的气息。
绯雪被他那身酷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