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是否扰了郑妙女的清梦,只是一脸好奇的揪着她问着:“你知不知道皇上长得什么样用?”
“不知道,我又没见过。”郑妙女闭着眼含糊回应。
“那……见着皇上要做些什么事啊?”
郑妙女撑起沉重的眼皮瞪了她一眼:“你好烦喔!怎么不等采妍回来再问她?”
掖庭令是什么罗嗦礼节都教,唯独晋见皇上这件事,他只是说——皇上要你怎么着,你们就怎么着,想要获得恩封,就不得有任何的反抗和哭啼。
那么皇上究竟会要她们做些什么事?郑妙女不甚明了,王嫱当然更是不明白。
“可是……万一她像卿儿一样受了封就没再回来过,那我怎么问啊?”
“那么你去问其他被召见过但没受封的采女们啊!”
“她们见到我都没有好脸色,根本就不理我。”
废话!举止粗野、个性刁钻又长得极具威胁性,要不是同居一室,我也懒得理你。郑妙女翻了翻白眼,在心中暗暗想着。
见郑妙女没搭理她,王嫱又低声嘀咕着说:“不知道皇上和残余像不像……”
房门突然呀的一声被推开,打断了王嫱的嘀咕,掖庭令带着两名太监,撑扶着步履蹒跚、抽抽噎噎的陈采妍走了进来。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掖庭令把话丢下便带着太监们又走了出去,留下陈采妍跌坐在地上啼哭着。
王嫱和郑妙女搀扶着陈采妍来到床边坐下,满肚子又是忧心又是疑惑。
陈采妍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有几处都破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漂漂亮亮、兴高采烈的去面见皇上,却这副狼狈又哭哭啼啼的模样让人给搀着才能回来?还有,掖庭令不是说过,见皇上是不准啼哭的吗?
“采妍姐姐,你不是去见皇上吗?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好可怕……好……可怕……”陈采妍浑身打颤、泣不成声的断断续续的说着。
“可怕?采妍姐姐,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王嫱不解的问。
“皇上他……他……”
素来不憧人事的陈采妍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去接受皇上的临幸,自然只觉得恐惧不已,更何况皇上对她的所做所为,全是不能容于礼教之内的羞惭之事,这要教她如何说得出口?除了哭,陈采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采妍,你别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们啊!”
“是皇上……皇上……他……”陈采妍激动得话说不完全,索性拉开自己的衣领、挽起她的衣袖给她们看。
“啊!”见到除采妍露出衣外的肌肤,王嫱和郑妙女同时吃惊的叫出声。
“皇上打你!”
王嫱惊骇地看着陈采妍印有像齿痕般的印子及处处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她根本不敢想像陈采妍去见皇上时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
难不成是因为皇上教她做些什么事而她不会做,所以才被皇上毒打为惩罚?若真因为如此而被打成这样,那皇上的惩罚也太过于严厉了吧?相形之下,那素被王嫱认定为严厉分子的掖庭令简直是温和得不像话了。
想到此,王嫱不禁冷汗直流,急急想面见皇上的意念也急速的冷却了下来。
不管什么事,样样做得都比她好的陈采妍,见了皇上还是因做不好而被毒打一顿,那么什么都懒得学、懒得做的她,见了皇上不被打死才怪!
“采妍姐姐……很痛喔?”王嫱小心翼翼的问着。
“何止是痛?简直是痛得我死去活来!”陈采妍抽抽噎噎的又说:“掖庭大人还说……只要被皇上临幸,就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呜……真的好可怕……我再也不要被皇上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