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下子可真是寡妇死了儿了,全没指望了啦!
就在春绿哀莫大于心死,做好与结实冷硬的地面来一次正面接触的心理建设之后,忽然感觉到耳边一阵凉风呼啸而至,最后她很庆幸并没有“如愿”地亲吻大地,而是跌入一堵宽敞温暖的肉体之中。
“喂,你预备在我身上躺多久啊?不要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吃人家的豆腐嘛!”柯定邦埋怨的言语中带着一丝笑谑。
他才刚踏进院落,一眼就瞧见这个小丫头倒挂在树上,原以为她又在自创什么独门武功,好对他下战帖一决高下,于是忍不住好奇的走进一瞧。
天!这哪里是什么独门武功啊?
简直是惨不忍睹的自杀式绝学,真要练,恐怕全天下也只有这个疯丫头有这种兴致。
“呃?”
顶上传来低沉迷人的嗓音,耳廓紧紧贴合听见的则是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春绿直觉的仰头一望。
哎呀!怎么摔到他身上来了?在见着救命恩人一脸无辜的笑靥之后,她一张小脸蓦地一热。
“柯……柯公子?”她赶紧坐起身子,远离他温热的胸膛。“有没有让我给碰伤了?”
“我没事。”他是没啥事,不过她大剌剌地跨坐在他的小腹上,这么-扭一动的,反倒快让他的小兄弟磨出火光来了。
柯定邦勉为其难地支起上半身,先是笑睨了她一眼,然后既镇定又尴尬地将坐在身上的小火苗抱起来搁置一旁,接着再优雅地站起身来,顺手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尘。
“以后我不准你随意靠近我这儿。”柯定邦煞有其事地对她郑重指出身上最令他受不了诱惑的区域,然后话中有话的说:“除非……你希望我对你使用里头的东西。”
“什么东西?”春绿的思想与动作一向是并行的,才刚想着,一双小手已经大胆的扑上去抓了。
“喂喂!你这只小野猫!想做什么?”柯定邦愕然向后一退,大掌一握,拦截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不是要你别靠近的吗?”
亏他方才还煞费苦心对她解释了这么多!
“我没想靠近啊……”她委屈的回了一句,“我只想摸摸看里头装的是啥东西嘛!”
“笨蛋,那还不是一样!”柯定邦哭笑不得的将她从地上一把拎起,莫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一向对人都能冷静自若的他,对上这个小魔头后,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一物克一物?
唉………或许真的是吧!
柯定邦苦笑着,仔细看着眼前那一张令他又爱又怜的娇憨小脸,与正对他因生着闷气而微微嗽起的润泽红孱,不由得想起在大漠北征时期,当他一得知她侥幸逃过阎王的呼唤,幸运地尚存在这人世时,他竟然因为抵挡不住心中对她那一份强大的思念情潮,放任自己将一直封锁于心底的情愫全部倾泄而出。
那一次,他被自己完全失控的举止吓坏了。
从那天之后,他即强迫自己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既无不合礼教的举动出现在两人之间,更遑论是有逾矩的行为了。虽然,他心里清楚明白的很,春绿是在他投入兵戎征战多年之后唯一能教他情生意动的姑娘,可他也明白,在心底深处仍有那么一些尚待厘清的心绪。
经过了这些年来,“她”的影子还是如影随形-直存活在他心底,再也无法从脑海中剔除了吗?这个疑问至今仍没有确切的答案。
微拧眉,看着怀中佳人细腻如脂的秀丽脸庞,他……怎能辜负如此娇颜?
不可否认,她所带给他的震撼至今还重重冲击着他的心扉,他明白内心对于她的那份纯美悸动恐怕是让他想忘也忘不了,只是,还有二心的他想爱她,对她来说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