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巧云夸张地两手一摊,叹道:“就不晓得哪个倒霉鬼会笨到自愿搭上了你这艘小贼船?”
“哎哟!”春绿忍不住脱口娇嗔,“反正……反正我相信他会娶我的!”
“他?”巧云与莫雪儿两人惊奇地齐声一喊,“谁啊?”
看着她们双双瞪大美眸,一副不可思议的吃惊表情,春绿这才惊觉自己竟说溜了嘴。
“没……没事!我什么都没说啊!”她赶紧装傻想唬弄过去。
“胡说!我们刚才都听见了。”巧云急急追问,“你真有心上人啦?”
“是哪位幸运儿,咱们见过吗?”莫雪儿笑问。
“是不是镇北府邸的人啊?”巧云命中春绿心思的说:“咦?等等,该不会是那位将军?!”
“不、不是啦!你们别乱瞎猜,我才没有喜欢柯将军!”春绿急忙解释。
老实说,她与柯公子八字还没一撇咧!再说,他也不曾特别对她表示过什么情意,顶多说过一句喜欢她。
“那倒有趣极了!”这小妮子露馅啰!“我都还没提到柯将军呢!”
“啊!我说的不是柯定邦!哎呀!”她怎么又说了?完了,越描越黑。
“原来真是他……呀?”巧云故意把他字的音拉得长长的。
“喂!你们好烦人喔!我不跟你们说了,我现在要去放纸鸢了!”她猜她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关二爷一样!
看来她还是赶紧拿出她的看家本领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免得被她们取笑。
喔!原来如此。
莫雪儿和巧云凝望着飞跑得只剩下一丁点的黑影,不禁相视一笑。
就是他!
“绿丫头别想跑!还不赶紧回来与我们说清楚、讲明白?”“我不知道啦……”随着主仆三人嘻笑远扬的身影,熏染檀香气味的厅房又归于寂静。
“呀呼!纸鸢呀纸鸢,再飞高点!再飞高点呀……”春绿笑逐颜开,一手牵动着手中丝线,一手撩起裙摆逆风奔驰,享受着放风筝的乐趣。
不料,一阵强劲风来,吹断了她手中牵引的线,还将她收藏的珍爱纸鸢吹上树梢去了。
“哎呀!我的纸鸢小黑怎么爬树上去了,又不是小猴儿……”春绿二话不说,丢了手中扯断的绵线,就大剌剌地爬上老榕树取风筝去了。
“她刚刚………是不是说了纸鸢小黑?”恢复了九成记忆的莫雪儿,每遇到自己听不懂的话时,她都会努力地再三确认,“那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那只是她的口头襌。”巧云自若地轻啜了口热茶,淡笑以回,“小姐,咱们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有个爱替自己身边物品取别名的毛病。举凡茶杯啦、水盆、木桶、花草,在她的眼底可都是有名字的。”
“是……是吗?”她都不晓得春绿丫头还有这方面的嗜好。
“小姐房里不是有盆苗花吗?”巧云举例说明。
“你是说相公送我的那盆紫兰?”她记得那盆紫兰花是相公为讨她欢心特地亲自找来的。
“现在那丫头管它叫做垂死的兰儿。”巧云挑眉道。
“为什么这么唤?”她真的很好奇。
“大概是她养不活那盆兰花索性喊着玩的吧。”她笑笑地顺带一提,“小姐不觉得那盆兰花已经失踪许久了吗?”
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耶!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
“哇!救命啊!”
万分好奇的莫雪儿正想再问下去,倏地听见春绿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两人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动作一致地从凉亭石椅上站起来,奔出亭外。
“春绿那个疯丫头,肯定又是给我捅出什么搂子来了!”巧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