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说得没错,服侍的工作的确不容易。
若非亲眼所见,她实在看不出那些妾群平常看似轻松惬意的生活下竟也是付出一番心力。为吸引主人的眷恋目光,她们无一不使出浑身解数,从处处限制的饮食、悉心的装扮,甚至是举手投足任一动作都是小心翼翼,而这些辛苦全都只是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美、更惹人怜爱。然而结果往往与辛苦的付出相反,多半落得望月兴叹,芙蓉帐内始终是他人!
对于这种情况,秦莞若只是打从心里的替她们感到悲哀及不值,每个女人天生该是来让男人疼爱的,而不是痴守着一个不会永远属于自己的男人,期待他心血来潮时的召唤。
“你在发什么呆引还不快把那边的长袍取来!”
一声娇暍伴着一巴掌落下当场打断秦莞若的出神,她捣着脸颊连忙照着贝莲娜所指的长袍取来就要为她换上。当她认出这件原是自己最钟爱的白色袍子时,她怔忡了一下,仅一下子,她立刻若无其事地服侍贝莲娜着衣。
她该习惯,早在沦为她们的女仆时,她就有被恶整的心理准备,毕竟谁会善待
一个曾获得主人注意如今却变成女奴的人?可是有谁真正知道事实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再者除了她们,沃斯似乎也存心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她随侍地站在一旁,尽可能的强迫自己不要去看眼前相拥的两人。她紧咬着发颤的下唇,头垂得低低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塞住耳朵不要听见他们耳鬓厮磨亲热的声音。
她拒绝去感受,包括那道若有似无的犀利视线。
她不会在意,才不会去在意,管他爱与谁亲热。
秦莞若拚命说服自己,然而耳边依旧传来声响,无情地揪扯着她的心,倏地一声撕裂声划破旖旎气氛,亦像一把利刀划过她的心。继而是衣物掉落的声音,她紧闭起双眼拒绝那副情景在眼中及脑海里出现。
“女人,还不将衣服捡起来立刻补好。”沃斯毫无预警地朝几乎僵化成为房内摆设品的秦莞若喝道。
受惊的秦莞若下意识地抬起头,这个动作却使她不经意对上沃斯的眼神。那个目光似乎在说--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只要顺从他就可以得到一切,否则就只是女奴!
在沃斯爽朗的笑声下,他抱起贝莲娜往里头的大床走去,留下呆若木鸡的秦莞若。
她恨沃斯,从里头不断传出的呻吟声更加深她对他的恨意,她相当清楚这是他折磨她的手段,毕竟他的狠心她早见识过了,可是她为何还是会感到难过、心头犹如刀割?不是早已决定要漠视却为何偏偏做不到?
她明白!一切都是因为她在乎他,而且已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他对她只是纯粹地想征服的欲望,如果她真的臣服于他,她并不再具任何吸引力……她不敢想像那天的到来。
她端详着手中袍子破损的情形,她以颤抖的双手笨拙地进行缝补,一上一下规律而几近呆板的动作着。现在的她一心只想尽快完成工作离开这个令人难过的地方。
一声声的娇吟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同时也残忍地勾起自己亦曾感受过的情欲,令人血脉债张,神智几乎燃烧消逝……
“啊!”突然一阵刺痛打破她的遐想,她检视被针扎伤的手指头,一颗血珠逐渐凝聚变大,然后流下滴落在雪白的长袍上。一滴、两滴,形成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好痛!”她连忙将受伤的指头含住口中,眼眶中的薄雾凝成珠泪夺眶而出。椎心刺骨般的疼痛从手指头阵阵传达至胸口。撕裂的衣裳可以缝合,手指的疼痛会逐渐褪去,然心里的伤口?谁来保证它有痊愈的一天--
她好痛苦!有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晦暗不明的月光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