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再想起沃斯对她的种种,难过得只想掉泪。她此刻才深深体会,对一个像她这样落魄他乡的异客,他可说是非常善待且仁慈的了。
现在沃斯可知道她失踪了?他会生气吗?会不会来救她?在这自身难保的一刻,她脑海里就只有沃斯。
如果这一次她得以侥幸获救,她一定会乖乖听话,留在他身边,但她知道这是下可能的了,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偷溜,即使是远在大食的沃斯。说不定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再找她,他不是常说如果她再不听话就要将她卖掉。
这下真的应验了,他的真主阿拉已代他惩罚她这个不知好坏的女奴了。
沃斯在正中午赶回波斯,不顾长途跋涉的疲惫,一抵达府邸就唤所有仆役、宠妾集聚大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会不见!”沃斯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大厅。
面对盛怒的主人,有的人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是乖乖地噤声生怕再惹主人不悦。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当场令沃斯怒火更炽。
“没人能告诉我?乔儿!”他第一个就找上秦莞若的贴身女侍。
“乔儿该死!”深知情况不妙的乔儿立刻应声下跪。“主人离开那晚,小姐晚膳过后就宣称不舒服要休息,小的在服侍小姐就寝后就离开了,然而一到早上再到小姐房里,她就不见踪影了。”
沃斯闻言一股不安的感觉立刻掠过心头,但他连忙拒绝去想。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她可能只是在宅邸中迷路……
“席米拉,秦莞若可有去找过你?”他问与秦莞若相处融洽的老妇人。
“没有,主人,小的也好几天不见她了。”对于小姐的失踪,她也很担心。
沃斯听完后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从他绷紧的下巴,可看出他隐忍的怒气,他再转向底下的欧克兰,“欧克兰总管,府内上下可曾一一搜寻过?”
“回主人的话,全找过了,除了马厩里少匹牝马外,其他一切均无异状。”
“牝马?!”沃斯的脸色顿时阴郁一片,当询问的结果一一印证她可能逃跑的念头时,他的心中溢满无数怒气。
可恶的秦莞若!竟敢一再欺骗他,让他以为她是真的想留下,结果却是如此践踏他对她的信任。
“不可原谅……我会找到你的,不论天涯海角,到时,我会叫你后悔做出逃跑的决定!”满腔怒火熊熊地刺激着他。
“乔儿,仔细想想那天小姐的反应有多怪异?有没有人接近她?”
沃斯的话令塔莎琳一惊。
“没有,主人,除了突然的不舒服,再无其他异常。”
“主人,您就别再管她了。”塔莎琳不畏沃斯的怒气而迎上前安抚,“那种不知好歹的大唐女子让她离开也罢!等她吃到苦头,自然会后侮莫及的。”她的手轻搭上沃斯的胸膛,轻柔地抚慰着。
心情恶劣的沃斯本来想推开宠妾,但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瞥见她手上的东西时,他愣住了,他轻轻地举起她的手到面前端详,这是他给秦莞若的金镯!
“说!你哪来的这个?!”他倏地扣紧她的手寒声逼问。
“什……什么?”塔莎琳痛呼道。
“你手上的金镯打哪来的?快说!你是不是和秦莞若见过面?!还是你--”
塔莎琳被沃斯的气愤模样吓坏了,这下可惨了,她实在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只金镯会害她露出马脚,她当下心慌得六神无主。
“说!是不是你帮她逃走的?!”他咄咄逼问道,冰寒的目光叫塔莎琳打从心里感到冰寒。
“不……不是我……这只金镯是她……不要……才给……给我的……请……相信我,主人,塔莎琳没那个胆敢惹您生气。”她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