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石德三强拉着洪芍萸,指一指堤岸下的河作势要推她下水。
“你疯了?谋杀好人,你忠奸不分--”
“好人?如果你是好人,就不会在人家矿泉水里下药。”他冷笑一声。
“我是为你好,不想郝丝丝封后之后再嫁给你。”她的短发在海风中飞扬像一张黑网。
石德三有片刻的失神,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强自压下,闷闷地说。
“我没说要娶她。”
“周刊写的那么露骨!她不适合你,她讨厌乌龟。”她樱唇一噘。
“我娶谁不劳你操心--”石德三仍不放手。
“信件如雪花般飞来。‘西雅图夜未眠’你知道吗?也许你命中注定要认识的女人,正在那一堆信件之中。”她热切地说。
“够了!大嫂没替我征婚,居然让你抢了先。”
“你放开我啦!我罪不至死--”洪芍萸勉强挣扎着。
“不死也要让你剩半条命!帮你漱漱口,是非说太多了--”
洪芍萸可不想被推入淡水河,她又踢又踹的,可石德三这次来真的,定要教训她。
“你踩到你的好朋友‘乌龟’了!一只海龟被你踩在脚底下了--”洪芍萸看见石德三踩到了个东西,灵机一动的她,立刻脱口而出。
石德三听到“乌龟”二字,愣住了,他真踩住了“东西”而且“硬硬”的……他惊讶之下低头一瞧--
“你去死吧!不知好歹的东西。”
洪芍萸趁势用力一推,扑通一声,反而落人河中的是石德三。
那“东西”不是乌龟,是贝壳,洪芍萸骗了石德三。落水的石德三载浮载沉的……并没有急于游上岸,洪芍萸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可她越着越不对劲!这个石德三似乎……不会“游泳”。
“糟了--”洪芍萸立刻往下跳,发现石德三居然宁愿淹死也不喊救命。洪芍萸一手拉着石德三,一手划着水上岸。她喘死了。
“喂!你没事吧!”洪芍萸推着石德三,难不成得帮他做人工呼吸。
“好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吻’你了!”洪芍萸一咬牙。
她正想俯下身去时--石德三突然张开了眼,吐了口水。
他没事--只是方才那一瞬间,他似乎有“一死了之”的冲动。因为他不知要如何去面对他未来的人生,全让眼前这个女人给扰乱了。
直到遇到了这个“冰山”,可她现在一点也不“冰”。她目光炽热而迫切,简直是热心过度了!他不需要,他只感到厌烦。
“怎样?没事就站起来吧!”洪芍萸轻声地说。
石德三和洪芍萸两人衣服都湿了!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究竟是敌是友?还是该形同陌路?
石德三一声不响地开着车往台北方向驶去。
车行至弧形的关渡大桥时,正好是夕阳将要落幕时,一片橘红色的云海染红了大度路。
“好美哦--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洪芍萸不禁感叹。
关渡大桥上看落日,一向是“有情人”的专属。
“我们等等再回台北好不好,夕阳无限好--”
洪芍萸心荡神摇,想在关渡大桥上走一遭。
可石德三坐在车内没有下车,他没这个心思。
虽然是二月天,天仍有些微寒,再加上衣服湿漉漉。可洪芍萸才不管会不会感冒,任由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扬起她橘红的衣裙,她的表情是庄严而神圣的。
“你看够了没?我要走了。”石德三喊着,她再不上车,他就丢下她一人。
洪芍萸漫步地走回车旁,看着神色不安的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