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
“因为我不愿意陪他上床。”残酷的一句话,由她说来更添悲惨。
夏牧威如遭雷击的浑身一震,错愕的抬起头,只见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她脸庞。
“从十六岁被他得逞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勇敢的拒绝了他,所以我挨了拳头。”她吸吸鼻子,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
“得逞?你不是自愿的?”
“如果我说我是逼不得已的,你信吗?”
“我当然相信你!但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心痛的握紧她的手。
“他叫白鸿展,认识他是因为我偷他皮夹时当场被他逮住,我哀求他不要抓我去警察局。当时的他是个很好的人,知道我是被指使的,就说愿意帮我离开那个地方。”她回忆着过往。
“其实我也不怎么信他,接着他把手机号码给我,告诉我以后碰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后来,有一回我偷人钱包又失风,而被偷的那个人还是黑社会老大。他的手下把我捉住,恐吓我打电话回家叫人拿十万块来赎。我害怕极了,知道纪妈肯定不会救我,于是就打给他。本以为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好的事,但他真的拿了十万块来赎我回去。”
“接着,他要我每回出去偷东西时就打给他,然后他会给我钱,当作一天的收获;他知道我对他心存感激,便问我想不想报答他。我二话不说的点头,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我。”
如果可以,蒋郁芹真希望可以抹去那段记忆。
“纪妈是谁?”夏牧威忍不住问。
“她是养育我长大的人,我喊她妈妈,也为她做了十几年的扒手。”她试着平稳情绪。“我是一个弃婴,出生时被她捡去。她说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找寻到我的亲生父母,我想也是,不然他们不会狠心丢弃我。”
“那你又怎么会住到这里?”
“白鸿展知道我了心想摆脱当小偷的日子,因此就帮我找房子,挑好时间我就跟着他走了。现在想想,这或许正是他想要的——我成了他的囊中物,只能悲哀的任他子取予求。”
“你没有爱过他?”
“从来没有!”她斩钉截铁的擦去睑上的泪。“跟他在一起,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真的?!”
蒋郁芹在他眼中读出与自己相同的波长,她抽抽噎噎的点头。
“真的……因为我在认识你之后才懂得什么是爱。”
顾不得自己成为第三者的事实,他就爱这个女孩子;不管她是弃婴、是偷儿、是有男朋友的人,他都爱定她了!
他激动的站起身将她轻拥入怀。
他不明白这样瘦小脆弱的身躯,那个混蛋怎么打得下手?!
“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除非我们分开了,不然我会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疼惜你。”
“你不嫌弃我吗?”
“当然不,你是个好女孩,至少对我而言,你是我的宝贝。我们都是平等的,毕竟我也有过去,也交过女朋友。”
“可是,白鸿展是个很恐怖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替你还了这十万块,免得夜长梦多。”夏牧威正色的忖道。“不过我还没见过他,有些事情,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
“嗯。”
“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才是。”
“我相信你。”
夏牧威注视着她被打肿的脸,至今仍心疼不已。
“还痛不痛?”
“不痛,听到你说这么多,就算被打成残废都甘愿。”她傻气的嘟起嘴。
他不禁失笑的摸摸她头发。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