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大清早,蒋郁芹穿着清凉的细肩带背心和牛仔小短裤,睡意惺忪的打着哈欠,乘着电梯从八楼来到一楼。离开管理员那不友善的视线,她拐个弯走了十分钟到莱尔富买了份报纸,顺手带了一瓶香甜的苹果牛奶调味乳充当早餐,踩着果冻色的夹脚凉鞋踱步回大厦。
翻开求职栏,她扯开牛奶封口,不用吸管便仰头喝了大半,边走边看。每件事都很正常,只除了当她一头钻进电梯,一不注意撞上了来人,泼了对方一身的苹果调味乳。
抬眼一瞧,她不觉愣上好几秒。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尖叫出声。
夏牧威低头一看,只见心爱的GUESST恤染上鹅黄色斑点,慢慢的再流到他百穿不厌的LEVI’S牛仔裤上……他双眉一皱,下巴登时不爽的成紧绷状。
“你的心机挺重的,大清早等在这里泼了我一身牛奶。”
他的用辞听来刻薄,但促狭意味甚浓。
“心机重的是你好不好?!浪费了我半盒牛奶,这还是我的早餐呢,现在可好,都黏到你衣服上了啦!”她学他的语气,眼神乱飘的就是不正视他。
“这么说来,吃亏的人反倒是你。”
“那当然喽!而且我还在‘中油’上班,怎么说都比较值得同情。”
中国无业游民吧!他忍俊不住的低笑,注意到她手上报纸翻的真是求职栏。
“怎么,你是皮卡丘的弟弟吗?”她白眼一瞪。
乍听到这新新人类的用语,他一时怔仲不解。
“什么意思?”
“皮在痒啊!”
“算了,我不想再和你哈啦下去,我这苹果味的T恤、牛仔裤,似乎已经毁在你手里了。”
“有那么严重吗?”她歪着嘴学陈阿扁总统的腔调,装出听不懂的傻样。
“我这T恤是GUESS的,牛仔裤是LEVI’S的,你说呢?”
“我说啊!我这苹果调味乳是味全的,报纸是中国时报的,你说呢?”
“算你狠!我赶着到公司去,不想跟你嗦!”夏牧威懒得多说,直接抓着她手腕进电梯,按下了八楼。
“嘿,你土匪啊!”她有些仓皇的死抱着报纸,深怕散落一地。
“不要以为在中油上班就可以赖账。我的衣服由你来洗,而且一定要洗到一点痕迹也没有!”
“谁理你!”她扮个鬼脸背过身去。
“如果你不洗也没关系,反正我总会知道你住哪一间,到时大家走着瞧。”他吊儿啷当的撂下狠话。
蒋郁芹原非省油的灯,但转念一想,搬来这里就是要避开所有麻烦,何必又惹祸上身。
“哼,番茄炒蛋!”意同“你他妈的混蛋!”她不齿的嘟起嘴。
到了八楼,他站定不动的等着她带路。
“请吧!我可不知道你住哪一间。”
“就怕你知道以后会来骚扰我。”
“放心好了,我对吐血妹没兴趣。”
“什么?!”
他耸肩微笑,深不可测的瞥了她一眼。
妈的!吐血妹一定就是槟榔西施!她在心里暗骂不已。
来到八C房,她闷闷的让这个陌生男人登堂入室;但不知为何,她倒不怕他对她怎样,或许因为他表现出的态度,确实就像对她完全没兴趣一样。
“休想落跑,我回去换个衣服马上回来找你。”
真是个爱计较的男人,她大咧咧的坐到弹簧床上,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不消半晌,他把苹果味的T恤及牛仔裤换下,一进来便放到她惟一一张木藤椅上头。
“如果还没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