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气喘吁吁的荆枫若与荆乔巧,在逃出那群女人堆后,一路奔到郊外的“落暮坡”,筋疲力尽的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枝叶茂密的树缝间,偶尔曳下几道刺眼阳光,搭上偶尔吹过的凉风,呜叫不停的蝉声,远山近景,都是一幅艳阳天的好图画。
无论如何,已经赶不上常师傅的课了。荆乔巧有些难过,头一回没把老爷夫人交代的事办好,挫折感击倒了乐观,让她沮丧地不想说话。
“真恐怖,原来妓院长那个样子。”
独见他心有余悸的打个冷颤。
“每个女人都浓粗艳抹、扭着屁股,用细细的声音说话。明明是姑娘家,却放肆地这儿摸、那儿摸,实在没有分寸,真弄不懂二弟怎会跑去这种地方?”
“他呀,前个儿偷偷摸摸跑来告诉我,说他朋友带他去个地方开开眼界,果真是流连忘返不想回来,我心想会是什么地方,啧,不过就是对女人上下立一手还得付钱的风月场所,真是败坏心性!”
他兀自发了阵牢骚,惊奇的发现她没答腔,她的过度安静使人怀疑她还是不是荆乔巧。
“干嘛不讲话?”
“哼。”她撇过脸不理他。
“要什么脾气呀?别忘了谁才是主子,你只能逆来顺受!”什么玩意儿嘛,好端端的给他什么脸色看。
“荆枫若!”她已经憋气憋得够了,坐正身子大声指责他。“你竟然为了知道妓院长什么样而没去学堂,如果老爷夫人怪罪下来,这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
“当然是你担。”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换你发火了吧?他的心情骤时无比愉快。嘿嘿,也该是他出口闷气的时候。“无耻!”撂下话,把飘散一地的树叶集中撒到他头上。
“不许弄脏我头发!”他叫着跳开。
“哼,难怪大妈在提起陈年往事时,老说男人不可靠。”依稀记得大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当年她的男人就爱花天酒地,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不肯回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既然这么好奇,干嘛还要从妓院里逃出来?直接让那些漂亮姑娘把你吃了,不也挺爽快的吗?”
他反弹的回驳。
“你这个人讲话怎么这样难听?我不过只是好奇想见识一下,你有必要那么不屑吗?”
“岂止不屑,我是打从心底瞧不起你的人格!”
“好歹我是你的主子,你敢瞧不起我的人格?”
语锋一转,她刻薄地抿唇微笑。
“噢,我说错啦,我怎敢瞧不起你?不过你比二少爷还孬种,只敢纸上谈兵,其实还是个嫩小子。”
“嫩小子?”他一呆。
“是啊,都快二十岁的男人还没近过女色,这事要是传出去,会笑掉人家大牙呢。”这个好、这个好,抓住他的弱点肯定占上风。
“你、你……”情势逆转,他又被她的伶牙利齿给打败。
“唉,纯真点也好,这年头像你这般纯情的男人不多,我该大大的赞扬你才是。”摆出老练从容的神情,她呵呵地拍拍他的肩头。
“别碰我!”
“这样很好啊,为你将来的妻子守贞是应该的,希望你还娶得到老婆。”最后一句化为空气。
“你说我娶不到老婆?”他却看出她无声唇形说的是什么。
荆乔巧不理他,将身上杂草树叶拍干净。趁早回去请罪,省得良心不安。
“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咧?像你这么古怪、这么难缠、这么幼稚、摆明一辈子长不大的男人,就算娶得到老婆,也只能用钱收买,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来当你的受气包。”头也不回的大声嚷。
“我幼稚?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