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6)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枫若霸道而凶悍的硬是将碗抢过来。“都晚上了还搽那么多臭死人的东西,是不是想臭死我?”“不,我不是……”

    他仰头将苦涩的药灌进喉咙里,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拿去,你可以滚了。”将碗粗鲁地塞回她手里。

    “表哥……”她不死心地想再说什么。

    “真是见鬼,臭死人了,臭死人了!”他一边咕哝着,一头钻回被窝里,不去理会她盈满委屈泪水的眼睛。

    如果这是所谓的出师不利,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再招惹这牛头鬼面了呀。

    大受打击的简双儿,搞着脸从房里哭奔出来,坐在台阶上赏月数星的荆乔巧,被她乒乒乓乓的开关门声响搞得满脸不解,来不及问她发生什么事,当然也没拿回瓷碗和托盘。

    “唉,大少爷又惹哭了一位无辜的小姑娘,可怜哦……”不管发生什么事,荆乔巧永远都是一脸镇定状。

    大剌剌的跨进门槛,那个祸首早蒙在棉被里云游四海了。

    “了不起,已经睡了呢。”掀起丝被一角,望了望那张熟睡打鼾的脸孔,觉得有趣极了。“白痴,一点戒心也没有,要是有刺客想谋杀你,肯定轻而易举。”

    取走了该拿的东西,荆乔巧奸笑不断的离开“两袖清枫居”。想到明天又有好戏可看,她的心情就特别愉快。

    沉浸在美梦中的荆枫若,抓紧被子翻了个身,突觉裤裆下边不大对劲,迷迷糊糊地伸手探了探——什么?不会吧?!

    他倏地睁开眼坐起身。

    这怎么可能,他——他竟然尿床了?

    摸着一片湿泞的床被和床垫,荆枫若傻傻地无法思考。

    七月七日乞巧节,高悬的月儿曳洒银色光缕,星儿如珍珠缀满整片天空。

    傍晚时分,全城的儿童女子,不论贫富皆着新衣,捉蜘蛛闭于小盒中,至晓开视蛛网稀密,以为得巧之候。密者言巧多,稀者言巧少。

    至于所谓的“乞巧”,是指七夕夜晚,妇女都要进行对月穿针线的游戏,以向织女乞求智巧。这穿针乞巧等习俗的流行,是表明妇女们都愿用自己的一双巧手来创造财富,得以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日一早,荆府内外便着手安排宴会,以赏节序,并于广庭中设香案及酒果,让府中众女眷望月瞻斗列拜。

    入夜后,连结梅亭的花园榭台热闹一片,笑声不断。

    苦命的荆乔巧却无法参与这一年一度属于妇女同胞们的美好佳节,此刻正蹲在灶前拚命煽风点火的她,只恨不得有勇气下毒药在荆枫若要喝的药里头,把他给毒死了,她就解脱了。

    “没种!荆乔巧,你是个孬种!”

    端着药碗,她念念有辞地用屁股撞进“两袖清枫居”。

    意外的是,荆枫若并不如预期地先劈两句骂人的话,反倒面色沉静地坐正在床上,好像等她很久的样子。

    “大少爷,喝药的时间到啦。”他是在凝视自己吗?怀抱着些许不安,她自顾自地扬起和善的假笑。“喏,请吧。”“你昨个儿干了什么好事?”

    贵人多忘事,她回以一个茫然的表情。“昨天?”

    “没错!就是昨天!”一字字加重语气,眼神变得阴惊。

    哎呀呀,该不会是“那档子事”吧?她大感不妙地傻笑,目光游移不定。

    “大少爷,昨个儿我可没动你一根寒毛,药也是双儿小姐替你喂的,发生了什么事,我怎清楚咧?”

    “少装蒜!这一定是你的杰作!”

    犹如突来一阵狂风暴雨,荆枫若愤慨地一掀被子。

    见到一团未干的水渍就在床榻上,她故作惊讶地搞着嘴。

    “这……大少爷,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还尿床呀!?”为他感到羞愧地鼻子。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