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了一把钥匙。”卓飞不理会她的话,两眼平视前方路况,自顾自的说。
他从上衣口袋中找出一根烟来衔着,这回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吊儿郎当的味道,反倒像哲学家在思考重大问题,“这足以证明李郁和李邗已经早一步抵达台湾。”
“成为‘锁’的人,平常和其他人无异,但当他碰到某种暗示,这个‘锁’的内容,就会成为他惟一的使命,而他自己却毫无意识。”耿绿冷冷的说,“这些‘锁’的使命是跟我一起死。”这是刚才司机口中一直喃念的一句话,“虽然有了‘锁’,却仍不足以证明李氏姐妹已经抵达。”她想知道这能使用潜意识能量的第三者是谁,所以以此向卓飞套话。
她的用心卓飞岂有不知?他抿嘴一笑,慷慨的解开她的疑惑。
“李郁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绝活是——深度催眠。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暴动、战争事件,国际黑道组织一致认为肇事者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人选。”
这么说,李均口口声声说的“潜意识能量”指的就是深度催眠?耿绿找到了合理的推论。
“在这个科技昌明的时代,如果以通讯系统来实施深度催眠,那造成的影响力将无法想像。”就是臆测到这种可能性,耿绿才苦苦追踪李均那么久,想不到真正的执行者却是深藏不露的李郁。
“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只能跟我一起行动。”卓飞没头没脑的说,这回已经不是商量的口吻。
案子已经有眉目了。为了及早破案,耿绿对那远离他的决定也不再多有坚持。
车子钻过大街小巷,最后驶入台北近郊一处因没有发展成功而被荒废的商业大厦区。
车子从地道往下滑行,滑入更漆黑密闭、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地带。
卓飞下车来,到后座去,想把司机拖出来,谁知醒过来的司机,早已先一步像老鹰捉小鸡般,朝耿绿扑过去。
耿绿机伶地溜出车外,司机也很快追出来,车门关上后,惟一的照明也失去了。
人类的视觉一旦无发挥作用,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在那绝对黑暗的空间中,三个人都非常小心翼翼。
耿绿靠着绝佳的耳力判断自己的安全性,忽觉一股力量从左边把她拖开,她踉跄地跌入一具胸怀,耳边同时响起重物撞到汽车盖的轰然大响。
“留神点。”卓飞的声音还在耳际,她略微一闪,一阵劲风从她颊畔扫过。然后就是一阵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打斗声、喘息声,两个男人扭打成一团。
“和耿绿一起死。”
才一闪神,那名司机不知从哪里拿来什么重物,已朝耿绿当头砸去。
耿绿没有被砸中头,但肩膀因闪躲不及而落难,使她的移动速度变慢。
然后又是一阵难分难解的打斗声。
打斗声不知为何突然停了,接着,她突然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
“和耿绿一起死、和耿绿一起死……”司机喃喃念着,使出全身力气,勒着耿绿一起跌撞出去。
“砰!”耿绿觉得头顶一阵剧疼,也许是撞到了车子,她想趁机脱逃,无奈那司机一身蛮力,根本就与“和她一起死”的意志力那般难以动摇。
“放开我!”耿绿想尽任何挣脱的办法,却只令他愈勒愈紧。
他虽然没有任何武术基础,但那身蛮力和死不放人的决心,却比任何人更棘手,“卓飞!”一个名字未经大脑许可,自作主张的脱口而出。
“喀喀喀……”耿绿听见司机的喉间发出怪异的声音,好像正想说话,却突然被勒住脖子似的。
“把手放开,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卓飞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一起死、一起死……”司机宛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