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死。”荧幕显示飞机在爆炸前,曾在旧金山停留二十分钟。“该死,我早该把整个洛杉矶炸掉。”凶残的李邗怒道。
“原来机场那幕是演给我看的。”难怪吵得惟恐天下人不知。
阴冷的李郁目露凶光。
“一定是那诡计多端的卓飞坏事。”这笔帐要算在卓飞头上。
“看来是碰上对手了。”
“我非让他们死得异常精采不可!”
“事情会变得很有趣。”
“你的意思是……”
“让耿绿变成‘钥匙’,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她最拿手的把戏就是造“锁”。
“让她变成钥匙?”
“班机的目的地是哪里?”
“台湾。”
台湾桃园国际机场“走吧。”卓飞一直拉着耿绿的手肘,走出桃园机场大厅。
“我想我们可以各分东西了。”耿绿挥掉他的手,比之前更为冷峻。
“在我知道你真正的心意之后,你还想跟我保持怎样的距离?”她的态度令卓飞生气,明明是那样想他、要他,却一再苦苦压抑,把自己武装成刺猬,再三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种态度任谁也受不了。
“那是我的私事,也是我的自由。”耿绿脸色一凛,眸光如冰。
飞机上那短暂的十几个小时,是她今生最美好的时光,那样被疼着、宠着、呵护着,令她觉得即使就那样死去,也毫无遗憾。
但那也是她今生最大的败笔,她不该让他有机可乘,不该放任那好不容易勉强维持的平衡溃散,更不该让那本应紧锁的私情有被打开的可能!
她当时也许无法思考,可记忆却异常清晰地提醒指责着她的放纵、无耻和糜烂……那甜蜜、幸福、温暖的感觉依然留在她心上、体内,令她眷恋、流连……可是另一方面,她过于严苛的理智却令她难堪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不稀罕温暖、不需要幸福、更不屑甜蜜,她是个天生的执法者,惟一恪遵的守则是以钢铁般的意志,奉行终生忠诚的信条,以坚持到底的精神,剽悍的打击犯罪,保卫人民的安全,其他的都不能去想。
惟今之计,除了用更坚固的锁把软弱的自己锁起来之外,就只有远离所有可能打开那把锁的人。
“我怀疑你有双重人格……”卓飞摇摇头,还想再说下去,她却拦下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绿,你对台湾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去哪里?”卓飞追着车子喊,这女人为什么能如此背叛自己的心?
李邗和李郁已经早一步到台湾来了,也许她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要杀她这次的对手非比寻常,他怎能让她单独冒险?
事不宜迟,他马上启动小月为他准备的红色跑车,朝计程车追去。
黄色计程车以非常异常的方式在公路上飘窜,耿绿却只是负手看着前方,冷静却空茫,捉不到焦点的目光让人不知她在想什么。
她的心好痛,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但是她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忍受这种心痛,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离开卓飞,她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所以,无论再怎么痛,都要咬牙忍下来。
从那股痛中回过神来,猛然发觉计程车正飞也似地朝安全岛撞去时,“快停车!”她直觉的喊。
情急之下,耿绿欺身向前抢方向盘,车子歪歪斜斜的弹开去,车速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耿绿转头看司机,以为他只是精神不集中,才会有这些惊险的镜头,不料那执意和她抢方向盘的司机却眼神空茫、表情呆滞。
“停车!”她怒吼着。
司机置若罔闻,两眼依旧空洞茫然,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