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不行,那到底要他怎么办?难不成要他将丧偶的、未婚的、离婚的、连刚出生的也许给他吗?若真如此,也未免太可悲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更没道理绝仙之路。就在山穷水尽,思绪枯槁之际,灵感犹如一盏明灯般亮起……
“对呀!怎没想到,她也是一时之选呢?就这么决定!不试怎知行不通呢?”将她系上,怎料这回竟让他给凑合上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做,十月花神绝不轻饶他,但没法啦,这也是十月花神丢给他的难题,他不过拉着她一起下水罢了。
现在状况来了,所以他才会逃之夭夭,避祸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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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老半天,徒劳无功。
芦苇花神心忖道,月老也许知她会采取行动,所以先她一步逃得无影无踪,好让她找不到他的人。
不过她也要那老小子别得意!以为逃得过一时,就躲得了一世吗?哼!只要她十月花神在位一日,他月老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也不由怨艾自己命运乖舛,本来是想好心拉谷冠侯一把,没想到反被拉下水,还一并陪同他吃水。
不,她得想个法子阻止这件事才行!月老老眼昏花乱配鸳鸯谱,她总不能就呆呆地任这条红丝线给牵着走呀!
不回花宫,决定直接重返人间做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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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她很小心,别再……
哎哟……这下馍更大了!五体投地,和人行砖又再次亲密贴合在一块,不光如此,她最引以为傲的下巴,又又又……
“哎哟!我的妈呀,我——”
他几乎翻遍台北了,没想到,她依旧出现在老地方,而且几乎同一时间,只差姿势变了。
“你又摔下来了。”
窘红着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碍于自己的拙态,她很想就地挖个洞整个人钻进去算了。但,思及这构想实在荒谬,只能作罢,想不予答覆,又显得好像是自己在逃避现实。
这一次他终于肯做个急公好义的人了,主动伸出救援之手来扶她一把。
“呃……是呀,我又掉下来。”在他援手相助下,困难蹒跚地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窘态毕现。
冠侯抬头望向大楼顶处而去,打趣问她:“你没忘自己叫什么名字吧?”
“当然,我还记得我叫沈冬苇,所以这次没摔坏脑筋。”
见她手脚伶俐、毫发无伤,暂放下心来。“那这一次你可记得由哪层楼摔下来?”
想套她的话?这么敏感的话题也问?不过,要回答前,她得斟酌仔细、考虑清楚,以免祸从口出。若诳言由十楼以上掉下来,那他定会起疑心,若说自三层楼掉下来,那又太老套,上次已用过……
算了,仍是一句更老套的——
“我忘了。”
他已不管她是否忘了,他只知道,她出现是失而复得,并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不再对她恶言相向,只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决心,并留下来陪他共度难关。
“可以告诉我,这几天你去了哪?”
“呃……”挺困难的,索性还是一句:“对不起,这一摔又摔掉我某一部分的记忆了,所以——”
“所以你又忘了?”冠侯已习惯她那套说辞,是以替她接口说下台词。
但这一切一切都将不再是困扰,因为他打算学习她罹患阶段性失忆,也要忘了他们过去相处的不愉快,只保留住他们和平共处的那一段交心美好记忆。
有点无所适从他的转变——温和、有礼,她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自己在劫难逃?
这一次她下来,为的便是与他好好商量清楚,要他千万千万别动真情,好让她有理由和月老讲道理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