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公子。我爹的伤势如何?’
婉儿清秀的脸蛋布满焦急,直盯着正在把脉的柳灵儿。爹遭恶人殴打及吐血的那一 幕,在她心底留下阴影。她只剩爹这唯一的亲人,爹可不能有事啊!
‘没事。好在你爹的内伤不严重,但他毕竟年纪已大,需要多加调养才行。我开个 药方,你去抓几帖药,先给你爹服用吧!’灵儿坐落在椅上,振笔疾飞,写下几个药名 ,将药方递给她。
‘谢谢公子。’婉儿躬身一福。‘奴家名唤婉儿,敢问恩公大名,婉儿日后有机会 ,定当回报。’
柳灵儿一摆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
‘别再说了,快去替你爹抓药吧。’她淡淡地道。
话一说完,人即逃避似地离开。天性不善表达感情,受不了拘谨的繁文缛节,或许 她并不如外表般的冷漠,但也绝非热心之人。看来她得收敛点,再这样管闲事下去,可 会误了正事。
举步下楼,准备再去打探是否有睛儿的下落。蓦地,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射来 ,抬起头来,恰好与一双炽热的眼眸交会。霎时,她浑身一震,似一股电流贯穿全身。
是他,竟然是他!
永远忘不了他的眼神,该死的熟悉,也困扰了她整整六年。而为何此时此刻,他又 会出现在这?难道……他是来履行承诺的。
不!深吸口气,平缓内心的激荡,以她现在的装扮,他未必认得出她,况且又隔了 六年了。下意识将左手敛后,她特意将左手腕上的紫晶镯用白布裹住。平时则十分小心 ,避免露出来。
冷少龙犀厉的目光,将她这小动作净收眼底。唇角抽动了下,继续把玩手里的玉佩 ,目光仍不离他。
柳灵儿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着坐在角落的三人。
这三人仪表不凡,各有其独特之处。她猜测其余两人该是他的护卫吧!记忆中隐约 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脸孔,只有那一双冷傲的眸子,令她无法忘怀。如今,模糊的脸孔与 眼前俊挺刚毅的脸相结合,冷漠的气息依旧。但她已非是六年前的小丫头了,相信她有 能力自保。
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她眯起眼来,打量青衣男子手里把玩的玉佩,此刻他唇 边似笑非笑直盯着她。
那……不是她的玉佩吗?
脸倏地刷白,再看一眼手里的笛子,原本垂挂的玉佩,已不翼而飞了。该死!
一定是刚才那场打斗所遗落的,而她竟粗心的浑然未觉。身侧的手不由得紧握,看 来她还是逃不掉了。
冷少龙冷漠的眼神闪过一抹异样,直视着她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知道手里 的玉佩,已成功地将她引来。
从刚才交会的眼神,他清楚瞧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随即又恢复漠然。不愧是 他所选的女人,够冷静的。两人性格上或许有些微相似,但她却不似他无情,由她好管 闲事这点足可窥见。
这时,柳灵儿已缓步走到他们桌前。冷静的表情依旧未变,双眼真视着冷少龙掌心 把玩的玉佩。
‘这位公于,你手里拿的玉佩是我所遗失的,烦请物归原主。’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
另一旁的古云和赵远早知眼前这位男子,乃是寒玉宫未来的夫人所乔装的。两人遂 以看好戏的心态,竖起耳朵,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偷听。埋头苦吃之余,也不忘漏听 好戏。
冷少龙闻言剑眉微扬,撇了撇唇,一双深邃的冷眸直视着她。似乎想穿透她面具底 下的真实娇客。他注意到她左手敛后,不敢轻举妄动,是怕他识破她的伪装吧。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吧!这玉佩,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