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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书少得可怜,而且大多残破不堪,有的是别人不要的,有的是从二手书店里杀价买来的,但每一本她都非常爱惜。她喜欢百~万\小!说,却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书。可是自从毕业后,她就很少有机会接触书本了。
她的父亲整日只会买醉,流连在廉价酒吧。母亲常整夜不归,回来也只是回房睡觉,她去了哪里维若从来不问。还有她的大哥、二哥,他们从十几岁就开始和太保混在一起,回来不是要钱,就是挂彩。姐姐和妹妹……她沉下眼帘,合起书页。她明白镇上所有人都叫她们“陆家的小荡妇”包括她在内。
但是她和她们不同,她一个人努力支撑一家小冰店,赚取全家人的生活费,就算过得再苦再累,她也不让自己走上和她们一样的路。
她咬着牙,撑了过来。因为她永远记得那个有如天神一样的男人,曾说过的那句话:“我们成为怎样的人,都是由于我们自己的选择。”她不可以让自己堕落,要不然她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她暗自叹气,现在的他们何尝不是云与泥的差距?她时常会回忆起那个黄昏,他轻柔的拥着她,说话鼓励她。他的话就像来自天堂一样,是她冰冷的心中惟一的温暖。
维若闭上眼睛,让记忆充满胸臆,这就是这些年支撑着她的力量。她心里有个渺小微弱的希望,他可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拯救她脱离火坑,让她也可以憧憬自己的未来。
这个梦想是她惟一的希望,只不过它太渺茫。但她仍是一遍又一遍的用它来激励自己,让她有勇气度过每一天。
忽然间,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伴着各种吵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她惊恐的跳起,拉住睡衣的前襟,睁着惊慌的双眼紧盯房门。
急促的拍门声震天价响,门外的人大声叫着。“警察,快点把门打开。”
她全身瑟瑟发抖,但还是颤抖着双手打开房门。
来人看也不看,一下就冲进这间不到五坪的小房间,四处巡视,然后再把鄙视的眼光放在她身上。“陆维若?”口气严厉的询问。
“是。”她轻声回答,手心冒汗,这次又是什么事?
“今天晚上你见过你父亲吗?”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光里满是厌恶。
“没……没有。”在这样窘迫的注视下,她意识到自己仅着睡衣。
“如果看见他请立刻告诉我们。”但对方的口气却透露出,她大概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父亲了。
“请等一下。”眼看着不友善的警察就要离开,她哀求的拉住对方。
他如被蛇蝎咬到般用力甩开,大声怒斥:“你干什么?”
对父亲的关心让她鼓起勇气颤声问道:“我……我父亲他怎么了?”
对方嫌恶的撇撇嘴。“他在酒吧里跟人打架,一刀把人捅死了。”
“什……什么?”维若如遭电击,惊讶的说不出话,眼泪立刻涌出眼眶,她父亲杀人了?
她掩住脸开始嘤嘤哭泣,来人早就离开房间。一瞬间,适才的喧闹消失无踪,只留下她心底浓浓的惶恐与不安。
江寒回来已经三天了,自从和邵文的那番对话后,他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把对她的不满与愤恨宣泄而出。他还没有这样对一个人失望过,当年海边的纯真女孩,已经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他不相信!
跳下床,他飞快的穿上衬衫与牛仔裤,他必须去一探究竟,如果任何人都可以上她的床,那他为什么不可以?他愤怒的抓梳头发。不,如果她真的那么无耻,他绝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同时,维若无助的站在冰店门口,看着正准备离开的姐妹们,爸爸被警察带走了,妈妈也和别的男人走了,现在连姐姐和妹妹也要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