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没好好睡过的大卫,允许自己抱着莎曼入睡,暗自想待会儿再回到椅子上,但没有再回去,莎曼需要他的安慰,他只好忍住日益高涨的疼痛。
过了几晚,莎曼是能睡了,但他却愈来愈累。贝拉也不谅解。“叫咪咪去跟她睡。”
“够了,贝拉!”米契警告道。
这个僵局一定要解开,否则他会发疯的。他借了父亲的标致车,将不停抗议的莎曼架上车,开往凡尔赛宫。他们走过两边放满雕像的小径俯视壮观的花园。要是以前,莎曼早就放下脚步欣赏这凡尔赛特殊的装饰品。
但这会儿,她却似全然没注意到它们,甚至连阿波罗之泉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大卫曾经暗自希望这喷泉或周围的雕像能引起她的兴趣,显然他是错了。而且不管他带她到哪里,她依然毫无感动。
一个礼拜过去,她的眼神终于不再呆滞,开始不用他强迫就会自己洗澡、更衣。有一两次,他还发现她在偷看他,仿佛是在欣赏二位成熟男性。这使他晚上的时光更恍如炼狱一般难熬了。
就在他以为最坏的时光已经过去时,有一天早上她却歇斯底里地醒来,仿佛心上的伤口再次破碎。他摇着安慰怀里的莎曼。
“没有用的。”她啜泣道。她的手指贴在他赤裸的胸膛。“我得对你说,否则我会发疯的。”
她下床要他跟着走到莉莉房间,她从柜子最上格拿下一个铁盒子和钥匙,打开盒子,拿给他一张纸。
“看看这个,这是我在另一个盒子里发现的。”
是张出生证明。他打开文件看看内容。高莎曼,生于一九六O年六月二十日,纽约州。还有医院医师和行政人员的签名,以及她的左右脚印和莉莉的手印。婴儿的性别——女,重六磅十五盎斯。母亲——高鲍莉莉,父亲——高麦斯。
“这是原始文件!”他讶异地叫道。
“我知道。你在儿童乐园遇见我父亲,他带你和我母亲回家,因为我母亲脚踝受伤。”
大卫摇摇头。“我不记得他的事。我只看过他一次,其他时候,我一定是上学去了。”
莎曼递给他一叠信,信封上回信的地址是:纽约律师,李莫瑞。“李莫瑞!”
“那是谁?”她问道。
“没什么。”他赶紧道,老天,但愿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莫瑞法官的好友,高麦斯参议员,最近才公开支持他被提名为最高法庭的法官,难道那个高麦斯会是莎曼的父亲?他得先向艾维求证再告诉莎曼,以她现在的心理状况,无法面对这一切的。“黎艾维是纽约的新闻主播。” “我知道。”
他不得已解释自己见过他。“读完那些信。”莎曼催他。
半年一封的信,日期几乎没什么改变,简短的信函只是往来一些简短的讯息。两人的联络颇令大卫讶异,只是没有只字片语提到高麦斯。
他终于了解莎曼为何表现得如此奇怪,咪咪担心得对,而他父母到底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迹可循。”莎曼重述莉莉在电视上听到李家人名字时的失常,她坚持和大卫父母谈话以及贝拉同意无需看医生的事。
“银行存款的日期从她回来巴黎后不久开始,为什么她从来不告诉我父亲的事?”
这也是他最疑惑的,他得去问问爸妈。
“妈嫁了一个恶魔。”莎曼下了结论。
“他利用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等到厌倦了,就一脚踢开,这钱是用来收买她的,但人格高尚的她没有遂其心愿。”
大卫认为她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那她为什么不动用一点钱送你上设计学校?”
莎曼叹口气坐下。“我也不知道。” 确实,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