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放胸口前的笛子,阴森且得意地看向「大君」,以及那个女人。轻轻拿起笛,他将它放到唇上。
宴会已经达到高潮,在席间献舞的舞孃充分运用肢体语言发挥最大的诱惑力,尽情展现在「大君」眼前。
无聊。冷魅衣没好气地窩到角落,这种宴会根本是纯为男人设的,一点也不好玩。
「大君」果然被舞孃的表演吸引,和其他在场的男人一样牢牢盯着她。舞孃更加卖力摇臀款摆,丰胸在半透明的丝罩下跳动起伏。
有什么好看的!胸部那么大走起路不会有困难啊!冷魅衣没好气地想着。
「夫人需不需要饮料?」侍女捧着托盘经过询问。
「谢谢。」她瞄了一眼,选了杯红葡萄酒,浅尝一口。
「不客气。」
舞孃轻撩一条蓝绿纱缎,半里雪腴的肚皮,形成媚绝的挑逗。
好累……她打了一个呵欠,揉揉已袭上一丝惺忪的睡眼,她浑然不知那捧着托盘的女侍已悄然退下,并被一名男子拦下。
「她喝下去了,大人。」女侍稟告。「而且她还正好选分量最浓的那杯酒。」她窄小的眼溜过貪心的期待。「呃,我的报酬……」
「很好。」那么镇定劑会很快产生效果。托基瞇起眼搜寻凯利尔的身影……在那里,嗯,这傢伙也很懂得摸鱼,偷懒享受温柔乡。
很久以前他就看凯利尔不顺眼了,什么「大君的影子」,论身手他才是最顶端的,薑是老的才会辣不是吗?像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凭的是哪一点被公认为最佳保镖?
托基示意这名女侍随他悄悄离开大厅。
他在干什么?凯利尔瞇着眼看托基的一举一动,拿起对讲机说:「林,你在吗?」
「是。」外面的部下声音清晰传来。
「你来换里面的班。」他简洁下令,收好对讲机转身就走。托基那人有问题,他必须跟过去看看。
「小心点。」金佳对他如风似捲冲出去的背影喊。
还真的被托基说中。躲在夹墙中的男人有些讶异地想着。
又喝下一口酒,冷魅衣终于忍不下呵欠,嚶咛地伸伸懒腰,她随手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打算憩憩精神。
就是现在!在秘室中的男人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他高兴地想大叫!方才托基先行要女侍让冷魅衣喝下特殊调方的镇定劑,会使人体在相当短暂时间內无法动弹,而他在这三、四分钟內下「魔鬼之令」时,她发作的征兆便不会让人发现。
反正脑子痛一痛又不会死人。
他可不希望她还没完成任务就明目张胆地被发现,功亏一簣。
* * *
收缩性的痙孌所产生的痛如线似丝地扣紧她全身意识,继而往脑门直冲而上,夺走她最后清晰的思绪。
杀了他。
她的眼皮跳动一下,全身像被灌了银鉛似难受。
杀了雷.萊恩.巴亚斯。
她想站起来,却连一根小脚趾也挪不动。
杀了他……
好痛,谁来救救她……
凤眸缓慢张开,墨晶的眼珠不复见她原本灵活狂野的风采,取而代之的是空白的杀机。她依然癱臥在原处,却不再睏懒,而是出狩前的全神貫注。
她想抬起自己的手臂,却一骨碌就跳起来站好。
舞孃煽人的表演随着音乐即将结束,男人们的注意力已有些分散。
坐在「大君」身边的男人不知在跟他讲什么笑话,惹出他一串大笑。
冷魅衣一步步趨近目标,随手抓取索密斯方才留下的匕首,刃面的寒光映入她的瞳底。
辛听到步近他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