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任惊鸿大喜望外。“您见过?在哪里?”
“在……”老人家眯了眯眼,努力搜索记忆中的蛛丝马迹。
在这里!
一样是覆着皑皑白雪,一样的苍穹景致,照片上的风景实物真确地映入他的眸心时,反倒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鬼姬山啊……”
喃喃念着这座山峦的别称,任惊鸿有点失望眼前的山景没有像照片上一样开了一朵;或者整山的红色花朵。
他按照老人的指示,又花了八个小时的车程才找到这里。
根据老人家的说法:鬼姬山,原名须贺之山,但由于交通过于不便,长年积雪,冻得人浑身寒骨,不适人居,居民早已纷纷远迁,如今是了无人烟之地。
再加上须贺之山是死火山,也不甚巨巍,更没有特色,引不起登山者兴趣或观光事业的事迹,故近三十几年来,日本政府没有着手进行开发的打算,也尚未有任何决策──
也就是说,鬼姬山在无意间成了三不管的空白地带。
“呼……”好……好冷,妈妈咪呀!贴身的热气怀炉根本发挥不了它的正常效用。
也难怪,北海道的尽头已近西伯利亚了吧?
“好……冷……冷……哟……”请把这句话以高八阶分贝的气喘音试想像之。
任惊鸿缓慢地在这片被寒凉冻封的大地上走着,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人,真有种天地一沙鸥的孤独韵味……
靴子踏下一步步明显的底痕,北国的风呼啸地从耳边嚎过……想来一杯热巧克力,回家后他非犒赏自己灌个十大杯不可,用五百CC马克杯装……他一半心思置于眼前这方绝美凄凉的银白世界,另一半心思却神回美国。
圆圆的地球真有意思,现在的美国时间应该是好梦正酣的凌晨时分吧,这边现在却正准备吃饭了。
边比较这种时间对照的趣味性,他边漫不经心地扫视远处半山腰上的小黑点──
他的眼光飞快地挪回。
小黑点?不,那是个山洞,一个若不留意就忽略的洞穴。好奇心大起,他开始一步一步爬上山坡。
费了九年二虎之力爬上接近后,他这才发现这个洞穴并没有想像中的小,它大约有半人身高高度。任惊鸿朝黑鸦鸦的里头张望,赫然发觉在幽暗不见五指的彼端,有一丝微弱的闪光……
好奇心加上身为记者训练有素的行动力,他开始不顾一切地试着从洞口挤进去。
嗯,勉强还可以。他努力收缩长腿、绷紧宽实的阔肩,揶动膝盖吃力地往前爬,戴着手套的掌心努力找寻地面上的着力点。
前面的光点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刺眼,洞穴的尺吋也愈来愈大──
“啊!”脚下突然一个松动的踩空。
他在同时听到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仿佛是某种古代巨兽从远处传来的咆哮,那个声响是──
地震!
下雪了。
据说雪是天地间的泪珠,妖精们的礼物,是最美丽晶莹的结晶体,洁白透明。
它们纷飞落舞在空气中,凝结出冬天的跳跃音符,然后无声无息、无怨无悔归根大地。
这场年复一年的初冬雪景,她一次又一次地百看不厌,体会着那份纯洁鲜明的静态动感。
少女微倾螓首,水汪的眸无思无神地盯着窗外。
一身轻绢和服,一袭素净的火焰般红彩,这种鲜明抢眼却更烘托出少女柳姿般清新纤态。她的五官端正,只堪称是清秀有佳,但是一身绝尘逸世的气息却不由得让人惊艳屏息、无法忘怀。
蜷在她膝头的迷你小猫喵呜了一声,竖起尖尖的小耳朵表示它已然从一场午盹中清醒了,跳上主人的纤肩,以舌尖舐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