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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时,陪伴她多年的赤炎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只闲闲的丢了句:“干嘛,郁卒什么?谈恋爱啦?”

    “砰”的一声,砸得她顿时醒悟。

    她谈恋爱了?她和冷御谈恋爱了?

    这就算恋爱了吗?但什么才叫爱呢?

    赤炎看她一脸的不敢置情,索性指点她,“谈恋爱的感觉呢,就像心里有个桶子,看不到爱人时会吊得老高,回到他身边时,桶子就回归原位。所以才说‘谈恋爱’的人多少有点神经质,就是七上八下嘛,懂了没?”

    她火大的赏了他一记白眼。哼!讲得他好像猎爱高手,懂很多似的。

    直到今天回纽约了,她仍不清楚该如何面对冷御神。

    飞机在地狱谷降落时,天空己然一片灰暗,是天黑了,也是将下雨的警讯。没有在地狱谷多待,云恋纱开着红色跑车一路从地狱谷狂规上路,试固让清冷的气温打醒她混沌的脑袋。

    但赤炎那番话却深植心中,挥之不去。

    她想冷御神很想,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吻她的感觉……

    她向来就不是个会逃避的人,不想要的,她看也不看一眼,若是想要的,就算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红色跑车似子弹般,在黑夜的公路上呼啸而过,追求速度上的刺激让她的烦躁获得暂时的解脱,但在进入市区之后,拥挤的小巷道使得车速减慢,也使得心情像塞车的巷道般:烦!

    拜多年在刀口上生活所赐,紫色的水眸在黑暗中的视力胜过白昼。透过暗黑的玻璃窗望着窗外,几对浓情蜜意的情侣共撑一把伞,相依偎的身影刺痛她的眼,相依赖的信任揪住她的心。

    她发现倒映在黑窗的紫眸漾着孤独……是孤独呀!倘若世上的每个人最后都将有个归属,那她的归处在哪儿?

    修长的手麻木的驾驶跑车,双手像有意识般的支使她前进的方向,直到她踩上煞车,拉上保险杆,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失神的回到住处洗个热水澡,云恋纱静静的抱腿而坐,在玻璃墙前望着窗外浙沥的小雨,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长毛毯上,美丽细致的五官布满迷惆,使得原就纤瘦的身子更显单薄。

    她该怎么做?她能怎么做?如果她的心已经沉沦在冷御神的温柔里,那她抽得回来吗?

    如果她真的喜欢上冷御神了呢?

    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孬种行为她做不来;逃避是懦夫的行径,这种丢脸的事她也不屑为之。

    诚实以对,忠于自己才不负她随心所欲的性子。

    对,就是这样!爱就爱上了,就算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云恋纱闭上眼尝试入睡,但总无法克制的在下一秒睁开。

    一闭眼,血淋淋的恶梦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鲜红的血像要淹没她似的,所以一定要有人陪她睡,替她驱逐恶梦。在莫斯科她拒绝了赤炎温暖的怀抱,导致她天天睡不好,美丽的脸上黑眼圈越来越严重。

    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好像自从与冷御大眼瞪小眼那夜醒来后,就再也没有了。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这座繁华的夜城市却只有她独自一人,她好寂寞!

    “恋纱!”“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冷御神不知该如何形容既担忧又心痛的心情。她失踪了整整七天!七天里他到处找不到她!

    就像当年,遭背叛和遗弃的心伤与失落蔓延着,愤怒与心痛将他向来冷凝的心烧了起来。

    他慌乱得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这一星期凡宇的业绩创下历史新高,不只如此,每一天,火山岩浆总不定时的爆发,烧得全公司上下无不人人自危,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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