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蝶翻身下来,满足地伸着懒腰。
她几乎已经爱上待在祈家的这种生活方式,虽然这里比不上自个家的富丽气派,这 房间甚至不及自个卧房的一半大,还有个不时像疯子似的对着她嘶吼的祈威;但至少, 她不用再独自待在空洞的大房子里发呆,忍受冰冷的寂寞煎熬,那种无聊是会杀死人的 。
屋子里静悄悄的,显然祈威和叶梦荷已经上班去了。她走出睡房,正想到餐桌上去 「搜刮」一番,陡然跃进眼帘的一条陌生背影,却教她赫然打住脚步。
他蹲在橱柜前翻箱倒柜,俨然是个小偷!程羽蝶感到害怕,但只有那么一丝丝,愤 怒的情绪立刻取而代之。
她暗暗冷嗤,明明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却不事生产,甘愿以行窃为生;今儿个 算他倒帽,竟碍着她,她发誓,非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她放眼四顾,墙角边的那根木制的球棒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程羽蝶忍不住得意 地笑了,那将会是一项非常有力的武器。
她抓起球棒,毫不迟疑地欺向他——身后奇怪的声响惊动了他,祈轩不解地回头, 霎时见到自己的球棒当空挥来,有个奇怪的女人拿着他的球棒追着他打。
祈轩惊吓地躲过那虎虎生风的棒,但更凌厉的攻势又接踵而至,他不得不像丧家之 犬般的连滚带爬。
「喂!住手!」他一边跑一边躲,暴怒地嘶吼:「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我的脑 袋差点被你打得开花!」
程羽蝶穷追不舍。「你活该!」
他已被逼至墙角,只能冒险地伸手去抢她的球棒;但那小妮子力道倒不小,紧抓着 不放,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气吁吁地大叫:「我到匠做了甚么该死的事,要在自己的家遭到这样的攻击?」
程羽蝶停止挣扎。「自己的家?」
「没错!你又是打哪来的?」他抢下球棒,立刻将它放在她构不到的高架上。
她不答反问:「你是谁?」
「祈轩。你呢?」他开始打量那女孩,发现她虽然非常凶悍,但她的美貌更令人印 象深刻。
她依旧不回答,一径刺探:「你和祈威是兄弟,而且你住在这里?」
「没错,我是祈威的弟弟,这阵子带团出国,昨晚才回来的。」他恍然大悟。「喔 ,我听说了,你是赖上祈威的……」
程羽蝶恶狠狠的白眼,教他及时住了口。
祈轩极其无辜地耸耸肩。「你也别怪我不相信,祈威那个人一向一本正经、光明磊 落。始乱终弃?那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
程羽蝶佯怒地板着脸。「你是在怀疑我诬赖他喽?」
她是,但除非能圆满达成此行的目的,否则,祈威那家伙只好继续当冤大头了!她 将会毫无愧疚地利用他,谁教他碍着了她的路,要怪……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他绽开一抹杂带着自嘲和自得的笑容。「如果赖上的是我,那说服力肯定强上许多 ,甚至不会遭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
「看样子,你显然很以自己的放荡为荣?」程羽蝶忍不住语带嘲讽;现在这种自命 风流的男人愈来愈多了。
他笑着更正:「我不是浪子,只不过是个多情种罢了。」
「在我的字典里,这两个根本就是个同义字。」她伶牙俐齿地反驳。
他低低吹了声口哨。他喜欢这女孩的「辣」,辣得够劲!
「说真的,你有没有可能真把我们兄弟俩给认错了?搞不好跟你有一段露水情缘的 真是我,而不是我老哥;毕竟我有过太多类似的经历,难免会有遗漏。」
当然,这绝非事实。这女孩太美、太耀眼,是无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