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薪?没问题,我早就说过要加你薪水啦。”赵琳捧着爆米花,眼光紧黏在七十二寸的电视萤光幕上,心不在焉地回答衣若芙的提议。“再加一倍够不够?”
“我不是要加薪,我要减薪!”衣若芙提高音量,企图拉回赵琳全部的注意力。
果然!赵琳倏地转过头来,不是因为衣若芙的音量,而是因为她说的话——她要减薪!?
“我是……不是听错了,小若……你说你要……”
“对,我、要、减、薪。”
衣若芙一个字一个字,字正腔圆地再说了一遍,成功地让赵琳的眼睛张得像牛铃一样大。
“为……为什么?”赵琳放下手中的爆米花,伸手探向衣若芙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昨晚没睡好,精神失常?”
“我很好,头脑很清楚。”衣若芙拉下赵琳的手。
“这么说……你是玩真的?”
“没错,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沟通这个问题。”衣若芙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播映中的影片关掉,让她们有安静的环境继续谈话。
“问题?这算是个问题吗?”赵琳不解。
“当然算。”
“我不懂。”
“第一,你付的薪水高出一般家教的行情太多,几乎是三倍高的价码……”
“这样不好吗?”赵琳打断她的话,她不明白付人家高薪有什么不妥,哪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薪水愈高愈好。
“当然不好。”
“怎么说?”
“所谓高报酬是支付给高风险、高挑战的工作,所以我认为你付我高薪不妥。第二,你给我的工作太过轻松。因为这样,这份薪水我一直领的很不安。”其实这根本不像个工作,倒像是来朋友家嗑牙闲聊,所以她才会认为自己没有付出就不该有收入。
“小若,你想太多了。我说过,以后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付你多一点钱,只是希望将来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还望你大力支持。”赵琳试图表达自己的用心。“你就当我是在投资好不好?”
“怎么听起来我好象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衣若芙不喜欢自己被别人“设计”的那种感觉。
“不,你不是一颗棋子,你是我的护身符。”赵琳粉雕的脸轻轻地刷上一层淡淡的愁,有点无奈、有丝哀凄。
“护身符?”衣若芙的眉毛挑了一下,此话怎讲?
“嗯。”赵琳点点头。“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你先见我妈一面,其余的我慢慢再告诉你。”
“见赵伯母?”事情愈来愈复杂了。
“对,见我妈。找个你有空的假日,我来安排。”赵琳拉住她的手。“调薪的事等见过我妈后你再决定好不好,也许到时候你会要求我给你加薪,而不是减薪了。”
原来上次赵琳问她星期天有没有空,是为了要安排她跟赵伯母见面。只是这件事又跟赵伯母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样?”见衣若芙不答话,赵琳小声地探问。
“我在想,你付我这么高的家教费,是不是还要我兼任“长期看护”这个工作?”赵伯母身体不好,这个说法不无可能。
“不会、不会。”赵琳急忙挥手。“我妈有花婶在照顾,不用再找一个看护了,你不用担心。”
“那么是要我冒充她失散多年的“遗珠”?”这个说法可能牵强了一点。
赵琳起初不明白衣若芙的话,后来细想,才知道她是在消遣她。
“小若,你很坏哟!”她插腰佯怒。
“你不说明原因,我只好自己猜谜了。”她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
“别乱猜了,我只是要借重你端正的形象一用。”赵琳看了她一眼。
“要我替你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