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南募笑而不答。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往下一看,只见染衣坊里五彩缤纷的新纱随风飘扬,工人们忙进忙出,他轻身跃落,轻踩了晾纱工人头顶一脚。
玉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底下的工人则一怔,反射性地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他们早巳跃远了。
等工人纳闷地回头工作时,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大片晾在竹竿上的新纱竟被风刮跑了。
“纱!我的纱!”
工人火烧屁股般地急忙追着纱跑。
南募见到此景,登时哈哈大笑,他正是挑走纱的捣蛋鬼。
此时此刻,他的笑眼里盈满难以言喻的豪情,玉桐像醉了一般,只能瞠着水亮大眼,呆呆痴望着他。
他的笑容如此俊美耀眼、慑人心魂!
她八成……
八成真中了他的符咒,才会为他心神荡漾,移不开视线……
这里是郊外一处隐密的山谷。
玉桐已经忘了他们途中经过多少田庄、多少荒野、多少弯弯曲曲颠簸的山路,只晓得当他们两腿稳稳站定地面时,前方是条雾霭氤氲的小径。
“不是说海寇吗?怎么会在这种深山野岭中?”玉桐不明白的问,小径上的碎石子,让她走得有些吃力。
南募道:“官兵四处搜查他们,沿岸不能躲藏,他们只能往深山里移,最后选择这里暂时定居下来。”
“暂时?他们还要离开吗?”
“朝廷视他们为祸国殃民的乱党,对他们而言,北方不是久留之地,只有逃往南方,他们才能真正安定下来,和一般人一样过生活。”
他适时地扶她一把,漂亮的花盆底鞋不适合拿来走山路。
“你要我自己来找答案,听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他们有罪,否则官兵又何必处处搜捕他们?”
“任何一种情况都有例外的时候.”他包容地一笑。
“来吧,见见这群人.届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要和他们混在—起。”
“不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被他们洗脑、同化了!”
南募无奈的叹息。“你的成见真深哪!”
“我是一般老百姓,对于违法乱纪的事,当然比较排斥。”
人之常情,不能怪她反应冷淡。
南募霍地挑高左眉,正色道:“那你完了,事到如此,你已经当不成一般老百姓。”
她忽地转头看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做我的少夫人。”
那就不是一般普通老百姓了。
她的双颊立刻火烧般地烫了起来,连忙低下头盯着地面反驳道:“我……我又不喜欢你,谁……谁要嫁给你了!”
南募耸肩。他也没法子呀!“我除了对你比较熟悉外,也没认识什么其他姑娘。将来若家父跟我提及终身大事,我肯定点名你。”
这、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玉桐忍不住恼火。“因为你没其他对象就要我嫁给你,哪有这种……”
“看刀——”
倏地,一把大刀由她眼前劈下,重击在她鞋尖前方一寸的地面上,吓得玉桐瞠目结舌,屏息呆立——傻了!
“闯入者,纳命来!”那人吆喝着,举刀朝着玉桐再度砍下。
“啊——”
玉桐尖叫,南募拔剑轻挑,瞬间将生锈大刀往旁挥开。
粗汉不敌,踉踉跄跄往后退了数步,一脸气急败坏。“为什么不让我杀她?”
南募笑道:“当然杀不得,她是我的小媳妇,今天特地带来让你们瞧瞧,怎么你的待客之道就是大刀伺候呢?”
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