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侧过身去,把帕子拉得更高。
“你一直揪着帕子干什么?”
像见不得人一样,那可会拖累身为她朋友的她们一起被当成怪娃儿。
“我……我咳嗽!咳咳——咳咳——”
“咳得这么厉害,喝杯水吧!”
一杯满满的水推至她面前,她定睛看了杯子一眼,再抬眼一望,又冷不防地撞进南募安然自在的淡淡笑眼里。
“不必了!不必了!咳得这么厉害,我还是回府休息吧!”
“你要走了?!”格格们极力挽留。“别走嘛,大家聊得正开心,你走了多扫兴呀!”
“咳咳!谢谢你们的厚爱,但是我突然间觉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又咳成这样,八成是受了风寒,不走一定会传染给你们,再见!”
话一说完,她马上溜之大吉。
“老招术,借故身体不适开溜了。”
“你说什么,南募大人?”
格格们不约而同地扭头追问,刚刚好像听见他评论玉桐什么什么来着。
“不,没什么。”南募一副没事样的说,假意赏花。
自以为侥幸逃过一劫的玉桐,扯掉脸上的帕子快步往仪王府大门口走去。
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的说:“呼,好险逃掉了,否则肯定被他精神折磨得不成人形,说什么云燕子是侠盗,我看他根本就是采花烂盗!”
她忙着冷嘲热讽的同时,廊柱后无声无息地走出一抹阴冷身影,目光深幽地目送着她离开。
宋府的马车就停在仪王府外,马车夫看见玉桐,恭敬的问候:“格格,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现在是打算回府还是到其他地方逛逛?”
马车夫先跳下马车掀开帘子,等着要扶她上车。
“回府。”
玉桐一脸温和的笑,正准备钻进马车时,一只大掌突然抓住她的右手,她回首一看,结果对上善褚的脸,震得她当场倒抽一口气。
“久违了,玉桐格格。”
善褚毫不客气地将她拖下车,把她困在自己壮硕的胸膛前,目光冷峻地瞪着她。
“格格——”
马车夫护主心切,却在善褚警告意味浓厚的眸光下噤若寒蝉。
“滚。”
“格格……”
玉桐十分清楚皇亲贵族倚势欺压平民的样子,担心自己家仆受委屈,她赶紧命令他走。“你先离开,我与善褚大人谈完事情后再去找你。”
“是……是……”马车夫忧心忡忡地离开。
玉桐见他走远,仰高下颚毫不畏惧地道:“不知善褚大人拦住我的去路,有何指教?”
善褚的眼中掠过一抹森冷,幽沉地问:“你知道多少关于云燕子的事?”
玉桐一阵错愕,瞠大眼望着他。“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四处游移,不敢直视他,就怕泄漏了她心底的不安。
“你离开王府花园时,我听见了你说的话。南募就是云燕子,是不是?”
玉桐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事关重大,她必须小心为妙。她连忙说:“善褚大人真是爱说笑,官府追捕云燕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既然连官府都查不出云燕子是何方神圣,我一介平凡女子,又怎会知道云燕子的真实身份?”
“你少跟我打哑谜!”善褚严峻警告。
玉桐咧嘴一笑,不慌不忙道:“是善褚大人太过敏感,你与云燕子结有深怨,报仇心切,我明白。但不能因此便草木皆兵,连皇室大臣都怀疑起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吗?”
“伶牙俐齿不是好事。”他道。“云燕子目无法纪,到处犯案自然有罪,但你知情不报更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