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由自主地瞟向那本春宫秘集。
突然间,一个念头使水玲下意识抬眼瞥他,无巧不巧,此时雍怡也抬眼看她,顿时,两人的眼神相会在一起,锁住,再昭睨向《春宫秘卷》——
“我的!”
“我的!”
砰一声,两人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抢书,水玲拔得头筹,一抢到书立刻拔腿就跑。
雍怡惊愕地大抽一口气,猛地追上去,含温吼道:“水玲,你回来,你是女孩子,那种东西不是给你看的!”
言下之意,只有他能看。
水玲仗着体形娇小,在百~万#^^小!说中窜逃不休,一下钻这、一下闪那,灵活得要命。她喊道:“谁说的?《女儿经》上又没教,《女诫》上也没写,我可以看!”
雍怡使足全力追她:“《女儿经》上没教,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交回来!”
“我的膝盖不会想事情,不交!”
“水玲——”
“不交!”
“可恶,你——”
“不交就是不交……”
☆☆☆
夜里,水玲利用从窗棂投进来的淡淡月光,窝在自己的棉被里偷读《春宫秘卷》,并且为了预防雍怡偷窥到书的内容,她甚至刻意侧卧,用自己的身体当屏障,籍以阻隔他不安分的视线。
这种色情书,不是拿来共享的,只宜偷偷阅读、研究,让雍怡发现实属万不得已,她千百万个不愿意!
不知道他睡了没?
水玲百~万\小!说看得脸红红的,突然想到雍怡就躺在自己身旁,她防了他这么久,不晓得他是否已知难而退地睡觉了,于是她轻轻翻身观察他。
岂料,当她用书盖着自己的口鼻,了无心机地翻身过来时,冷不防迎上的是雍怡目不转睛狠瞪她的峻冷表情。
他满脸不高兴,即使与她四目相交,眼神依旧没离开她的意思。
水玲逐渐明白他瞳子里的涵义。嫉妒!
她留给他一片沉默,以和翻过来时相同的姿势,重新翻回去。
“危险……”她耳语,强烈地感觉到他扎人的目光。
雍怡的黑眸子里积满了忿恨的乌云,使他的眼珠子转变成不同以往的色彩。
那本书分明离他好近,他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呼唤着它,偏偏他却不得其门而入,边都摸不着。
“哼!”他懊恼极了,不耐地拉高被单盖到肩膀,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水玲暗暗吐了吐舌头,拿起摆在枕边借来的文房四宝,开始埋首涂鸦。
一边涂,一边念念有词:“莲花开放碧池中,好兆翻为恶兆逢;一念之差名已削,淫如刀枪利更凶。”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叩!叩!锵——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屋外传来打更者的声音,雍怡霍地睁眼,眼瞳中浮现淡淡的邪恶光芒。
黑暗中,他像鬼魅般无声无息坐起,眯眼注视水玲熟睡的小脸蛋。
水玲睡得十分沉,完全没察觉到此时此刻雍怡正顷身靠向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探向她的胸襟,轻轻、轻轻地抽出被她抱在胸前的秘卷。
“得手!”
他低嘶一声,飞也似的跳下床,直奔屋外。
脚程快如闪电的他,迅速穿梭在花园的林木间,丝毫不让花卉矮丛阻挠他的去路。
他就这样一路奔到了花园中心的亭台,这才喘着气,缩下身倚坐在亭柱旁,盯着《春官秘卷》的封面看。
此时,他勾起一边嘴角,缓缓露出窃书成功的狡猾笑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下可好了,总算没人再阻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