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曾经真的交心过。”
一如他曾经说过的话,他是一个平凡的男性,只想成为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完完全全拥有她,谁也不许多看她一眼,谁也不许碰她一下。
“不要碰我!”
双双火速躲开他残酷的温柔。对她来说,他的手就像把强劲的火,注入无情的火苗,灼伤了她的心。
“记得你曾说过什么吗?”她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地吞下眼泪,轻声细语地问着。“你答应我要包容我一辈子,不会让我心痛。而现在,你却拿着无形的斧头将我的心砍得支离破碎,我一身的鲜血淋漓,你却彬彬有礼地告诉我你曾经爱过我,你可真有风度啊!”
“双双……”
“不要!”他才微微抬手要扶住她怯懦的肩头,她立刻缩起身子,退闪一步。“我的身子肮脏,会弄脏你尊贵的手”
“别这样。”看着她低垂的视线,他可以感觉到她灵魂深处的退缩。他的心,在绞痛,一点一滴。
“你的冷言冷语,不就是要我离你离得远远吗?好,我走。我不会去靠近你了,不会去哀求你的信任了,不会去哀求你的谅解了。”
“双双,你冷静一点。”赵恭介的每一根神经都可以感受到她的远去、她的萧瑟无望。
她苦笑了一下,晶莹的泪水直往下坠。“我很冷静,冷静到明白如何去恨你这个负心人。赵恭介,不是只有你懂得心灰意冷,不是只有你懂得悲愤、懂得憎恶,我也懂。多谢你的紧闭心门,让捧着执着誓言到你面前的我,摔得粉身碎骨,摔得头破血流,我恨你,赵恭介。”
一切都是他要的,她给他,如他所愿。
就这样,她默默地走开,消失在一步一步拉远的距离中,拖了一地的血脚印。
她的淡然平静、乖巧柔顺震慑住了赵恭介。他无神地抬手,在她转过身子的刹那,他放不开眼前走掉的颓丧身影。
一个冒失鬼猛然撞了他一下,震回他的神智,逼他往旁边让开一大段距离。
从醉颜楼买醉出来的张施福,整个人醉得东倒西歪,撑着半个身子悬在桥栏外,对着桥下的荷花池反胃呕吐。
“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许老爷皱起眉头,一边数落他,一边拍他的背。“好点没有?”
“怎么会好呢?月双双被人买走了。”他烂醉如泥挥开友人的手,身子索性挂躺在桥栏上。
“我知道你痛,反正你家老婆好几个,回去找她们安慰你就是了,别在这里发疯,难看啊!”
“我管他什么难看不难看……呃!”他打了个酒嗝,头脑昏昏地转了转眼珠子“奇怪,今天的月亮怎么有两个?”
“你喝醉了啦!”许老爷没好气的说,搀扶他勉勉强强站定,才要拉开步伐,横在张施福掖下的手臂一把被他烦躁地推开。
“我没有醉,不要扶我!”他不领情,紧紧挨向栏杆。“我要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干杯──”
“那是莲花池!不能跳!”许老爷惊恐大叫。
“那我要跟莲花妹妹睡觉。”张施福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向池中跳。
冰冷的水一灌进张施福的鼻中,立刻呛醒他。“救……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
“施福!施福!出事了!快来救人哪!施福落水了!来人哪!”许老爷失声大喊,扶住栏杆着急得手足无措。“他不会游泳,出人命啦!施福──”
注视着桥下的白疑醉鬼,赵恭介无奈地撩起袍摆,才计划要采取行动跳入池中救人,岂料他的右脚才抬踏在栏杆上时,已有人强先跳下莲花池。
“赵师父!我救你!”
双双噙着泪,就这样一马当先跳向池塘的中心,却忘了它的水深足以淹死她这只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