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广为流传,是众所皆知的。瞿拓曾经说过,自从十岁那年双亲死于空难,是严厉的爷爷一手将他抚养长大,两人的关系不仅止于血缘上的祖孙关系,更有着严加管教的师徒之情、互相倾吐心事的朋友之谊。
无事可做,只能等待亲人离世,他心里的悲伤是可以想像的。或许这一阵子,身为孩子干妈的她可以帮忙照顾璟璟。
“有,请你嫁给我。”
楚沐云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或许应该说,办个假婚礼让他老人家走得安心。”昨天下午,昏迷多日的祖父终于清醒,曾经健壮硬朗的身子虚弱不堪地躺在床上,以着断续的声音诉说对唯一孙子与曾孙的交代,生命的迹象宛如风中之烛,飘摇不定,好似转眼间就会灰飞湮灭。他害怕,害怕一向挺如大树的祖父会这样一倒不起,可是在害怕与不舍之余,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而他想让祖父走得无牵挂。虽然老人家不说,但他知道老人家还是想要他再娶,好让儿子有人可以照顾。为了祖父混浊双眼中散发出来的祈求眼神,他只好想出这个下下之策,而楚沐云是他思前想后,归纳出来的最佳人选。
这厢,楚沐云惊骇之余,也在心中盘算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行性。
“你打算怎么办?”她心中已有决定。
“你答应?”
她点头。
“谢谢。”瞿拓自椅中起身,欢欣迎上前,欣慰惊喜的俊俏脸庞满是感谢之情。
“不用言谢,我能感受你的心情。”楚沐云柔柔笑着安慰他。
她也才刚办完父亲的丧事,虽然楚子明和她之间的父女情分极为薄浅,从小到大,父女之间的互动并不多,但这不代表她对自己爹地的过世没有遗憾,也不代表她无法体会瞿拓为人小辈的心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时间就订在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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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位在医院顶楼堪称全台最舒适的病房,为顾及主人的病情,对于探病人数与探病时间的限制是一向被严格地执行的。除却病人孙子每天晚上固定的探视以外,偌大的宽敞病房,常常除了常驻的三位特别护士悄无声息的走动,就是心率调整机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规律响声了。
今天,一反常态地,布置在房中四处的彩色汽球与花篮彩带为原本宁静的病房注入令人振奋的喜气,而四处走动的来宾与现场小型乐队所演奏出来的结婚应景乐曲,则是将众人期待推到最高潮。
除了两个人以外。
楚沐云一身白纱小礼服,手捧一束由满天星搭配几朵艳红玫瑰扎成的新娘捧花,坐在角落处,等待塞车迟到的牧师来到,巧笑倩兮接受众人祝福的同时,心中暗暗担心叫苦。
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老人家在听到孙子开口承认已有相交多时的女友,而且女友也已经和璟璟培养出亲密感情时,高兴的直要瞿拓带来让他评鉴一番,还直表示听到瞿拓想结婚,就让他的病好了一大半。听说等一下还会有电子媒体前来拍摄婚礼过程,她偷偷觑了病床那边一眼,瞧见瞿拓正满头大汗地说服祖父改变主意,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
瞿拓抬眼,望进楚沐云略显焦灼的眼里,对她报以歉意的一笑,这时瞿老爷又示意瞿拓低身,不知在他耳边交代什么,瞿拓凝神细听一会儿,招手示意楚沐云过去。
“爷爷,累不累?”楚沐云对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长者盈盈一笑,尽职地在他面前扮起孙媳妇应有的模样。
“呵呵呵……不累,不累。”立在床前窈窕端庄的身影,娟秀清丽,谈吐教养良好,一副旺夫旺子的面相。
瞿大川打从心底高兴起来,转头再看看挺拔俊俏的孙子。好看,真是好看,活脱脱就是一对璧人啊!瞿大川欣慰之余,不禁微微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