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原来竟是这么的甜!
船—路行至扬州,再无其他事打扰的两人,闲来下下棋、吟吟诗,寒彦飞说说之前走江湖的经历,于环也会谈谈自己做书画生意遇到过的事,一日过一日,于环终于明白为何形容男女之情,人常用柔情蜜意了,原来这滋味当真是比世上最甜的事物,更甜上百倍万倍。甜得连脸上的笑容都能溢出蜜来!
只是心头的不确定让于环还是不敢把自已是女儿身的秘密告诉他,这件事便如梗在心口的刺,成了这浓浓甜意里唯一的涩。
眼见船近扬州,于环终是忍不住探问:“大哥,人都说女子无才是德,你怎么看呢?”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寒彦飞一笑,“聪薏的女子也不在少数,难道说她们就都诙去死不成?再说,无才的女子言语乏味,无话可说,有什么好?”他嘴角一擞,露出了不屑。“匡卷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
于环急急饰词,“我是想到了逍遥楼的风嬷嬷,她以一介女流独力撑起这么大一间青楼,而我身为男子,却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自己的书画坊。”
“哦,只是这样吗?”寒彦飞颇有深意地应了她一句。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让于环一怔——他看出什么了吗?
“大哥,你……”知道什么了吗?于环欲言又止。
“什么?”还不能告诉他吗?他还不能让她全然相信吗?寒彦飞心头微恼。“对了,环儿……”
“环儿?!”于环大惊失色,他在叫谁?
“环儿真是你的心上人吗?所以你才叫我去劫她出京?”寒彦飞坏心地将话分成两段说,看着她惊惶失措的脸色,心里有着小小报了仇的快意。事情终是要说穿的,真相毕竟是真相,可是于环此时还不说穿已是因为不敢,怕他知道了真相后会生气、会寓自己而去;更怕他知道她的志向后会反对、会起争执;最怕的却是,怕他想要的是个能主持家务、会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这无异于要她放弃自小就有的梦想,如果在他和梦想之间选择,现在在她心中却是他的份量重了。如果他开口,也许她真会放弃梦想,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放弃了,到最后她会恨他的,自己真的会恨他!
因为她怕这一切会发生,怕情况会往最坏的方向走,所以她什么也不敢说。纵然明知他不是这样的人,纵然明知这样的担心已经近乎杞人忧天,但是不是因为太过在意了,所以才会愈发的患得患失呢?
望着寒彦飞认真的眼眸,于环明白,自己应该定一个期限,再拖下去,她会愈胆怯、愈不敢说。
“大哥,不是我不说,到了苏州,我一定会说个明白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于环眉峰微皱的说。
她的担心真真切切地写在脸上,让寒彦飞气消了大半,真这么让她为难吗?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正在两人各有所思之际——
“扬州到了。”船夫的声音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 “两位公子爷,你们是不是要上岸走走?”
不能让她再这么回避下去了,寒彦飞下了决心,有什么烦心的事,难道她不知道他必是会与她分担的!“船老大,之后咱们走陆路,船钱还是照给,你不用担心。”
“不用了,公子爷,走到半途改走陆路的事常有,而且扬州又正好有李记的船运行,只要我到那儿说一声就得,你想改道的话也无妨,不用多花钱。”船夫很是客气,看来这一路上寒彦飞多给的银子没白花。
走陆路?快是快了,但于环却是不愿,她想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在他拂袖而去之前,在他不能接受一个“不安于室”的女人而离去之前,可他却……
在来不及探究之前,岸上有个声音在招呼了,“这条船是寒公子和丁公子包的吗?左家公子在天香楼摆下洗尘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