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晕晕的,不了解究竟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么冷。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月事来了!
于环想快快起身打点,怕若是床褥上沾染到了,不但是羞死人的事,更可能会让寒彦飞发觉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她一掀被子就想起身,可才一挺腰,就觉下腹一阵闷痛,且这份痛楚还向全身漾开来,让她猝不及防又倒回床上,怎么会这么痛?以前从来不会的呀?
咬一咬牙,忍下了那份绞痛,她硬逼自己起身,离开了床榻,还好还好,床上并无异样。她松了一大口气,又掀起外袍来看,青色文士衫上并无沾染到污渍,连内边的白色里于也没有一丝红痕,这该归功于天冷穿上的厚内袍吧?看到被污染得定然不能再穿的内袍,她苦笑着想。
又是一阵闷痛泛开,她脚下一软,险些没跪跌在地,正想稳住自己,不知怎地,脚下踩着的地一阵轻晃,“砰”一声,她就摔到了地上。
船头的寒彦飞在后舱马上察觉了,他一惊之后,飞身掠到后舱门前,“匡卷,怎么了?” 天哪,这么尴尬的情况,他还要来参一脚,又羞又急时,勉强挣出声音来,“没什么事,不小心摔到了,我们已经上船了吗?怎么不是我定下的那班?”
听他声音确实无恙,寒彦飞才放心.“是,我另外包了一艘小船,匡卷,我要进去喽?”
他干么不走啊?!“等等!我想先打理一下自己,大哥,你先到船头等我好不好?”
听他如此说,寒彦飞才发现自己候在门外等他的确是有点奇怪,这般行为简直像个登徒子,脸上一红,忙应了声,“好,那我在船头等你。”
门外终于无声息了,于环手扶床板强把自己撑起来,在舱房中寻到了剪刀,将内袍剪成了月事来时用的布片,又从包袱里找出女子的亵裤,将自己打理乾净。一忙完,将东西全密密收好,她坐倒在床上,一时却动弹不得。刚刚忙时不觉得,一忙完,腹下的痛便闷闷地烧了起来,寒意也随着那痛一阵阵传遍全身,让她只能蜷起身子,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那
痛才稍稍好些。
她将厚厚的被子拉来紧紧裹住自己,想让自己身上的寒意褪却一点。
可是根本没用,这么难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哭,咬着被角,感觉下腹的痛不断扩大,再忍不住地,眼角沁出了泪。
就在她难受地一手按着肚子,一手紧绞着被子时,门外一个声音道:“公子,是吃晚饭的时辰了,你不出来是打算在舱里用吗?”
“我……我……”她试了几次,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一急之下泪流得更急了。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到船夫听不见,但武功高强的寒彦飞却听见了,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匡卷的声音就变得如此虚弱?他顾不得其他,跑了过来,“匡卷,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于环更是又羞又急,饶是她再机智无双,一时又哪里说得出话来。
正在无措之际,那个好心船夫的大嗓门帮她解了围,“这位公子是不是晕船啊?”
抓到救命绳了,于环忙紧跟着一句,“大哥,我头晕得紧,不想吃饭了,你用吧,别管我了。”
晕船?寒彦飞心下疑惑,只是晕船,匡卷的嗓音怎么会如此虚弱?心下一急,再顾不得什么礼数,就推开了舱门,“匡卷,你不要紧吧?怎么会一下子这么虚?”
见他进来,原本强忍着的泪便涌了出来,也不知是因为羞还是因为痛,带着哭腔冒出了一句,“好难受,大哥……”
她话未完,寒彦飞已如飞般掠到她身边,坐到床头扶住她的身子,“匡卷,你怎么了?刚刚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我懂医术,让我替你看看。”
说着探手便要为她诊脉。
这还得了,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