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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子闪过几个念头,一个模糊的影像逐渐形成。

    ··············

    钟禹齐手里拿着一份刚调查出来的资料。

    严峻死于一九九五年六月

    她真的死了,他想,继续往下看——

    一九七六年四月于台中县立医院产下一女婴,重三千八百公克。女婴之父,不详……

    你不详?一九七六年四月生,那不说是一九七五年七月受孕?七月?他们九月才分手,那么,那个孩子……

    钟禹齐兴奋的往外冲,他交代秘书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他要去见他的孩子,他和严峻的孩子。

    ··················

    在唐谦的说服下,严思齐平生第一次和父亲吃饭。

    “你妈把你教得真好。”钟禹齐露着慈父的目光,显然他对父亲这个角色适应的比严思齐好,“我……”

    “其实妈一直很想念你。”严思齐打断他的话,“你可以从她给我取的名字里看出,思齐,思念禹齐,她连死的时候念着你的名字。”严思齐讲到这里忍不住哽咽。

    “我……”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虽然妈妈嘴里一再说你的不好,可是心里却是盼着你。你为什么不来?你知道有多少夜里,我看到妈妈在哭;你知道一个女人未婚生子受到多少人指责的眼光;你知道妈妈为了你,终身未嫁,为什么你都不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跟你妈……”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有对不起妈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牺牲一个用尽生命爱你的女人,就算是对一条狗都有感情,你怎么可以对妈妈这么无情,你告诉我啊!”严思齐一吐藏在心里二十年的话,积压的郁闷全部倾巢而出。

    “原谅我,其实我早就后悔了,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妈,我也想找你妈,可是,我被沈湘琪那个女人抓到把柄,她拿股票来威胁我,我只好受制于她,但是现在,她再也不能控制我了。”钟禹齐阴阴的笑着,“她不知道我已经暗中收购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等到最后一批股票买卖成功后,我就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到时候我一召开股东大会改选董事长,她对我就再也没有威胁了。”他得意的说着。

    “你已经完全被金钱物化了,你的生活里除了金钱、股票、公司董事长之外就没别的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怜,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很美满的家,是你亲手用钱砸了它,而你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到现在你还是打算继续用钱去砸坏现存的生活,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满足的一天?”严思齐对他太寒心了,“我相信妈妈爱的不是这种男人,我爸爸也不是这种男人。”

    她再也不愿多停留一分钟,她使尽全力的向外跑,发现唐谦在外面等她。所有难过的心情在他的呵护下释放。

    释放。

    “为什么让我见他,为什么不让我保有一丝幻想的空间?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自私的为自己着想,伤害别人?为什么这种人他却是我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千万个理由也弥补不了钟禹齐今天对她造成的伤害。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严思齐的泪水刺埔他的心,唐谦心如刀割,他紧紧的抱住她,现在的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

    严思齐和唐谦第一次吵架。

    “你去哪里?”唐谦在学校接不到严思齐。回到家里青着脸问。

    “我替教授送一件古画回故宫,打了电话你不在家,行动电话又没开机,所以……”

    “所以只好自己先去?”他冷冷的说。

    “嗯!”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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