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错。“你看不起女人,因为你害怕,无论是贞洁烈女或无耻淫妇皆令你害怕,你堂堂一个一帮之主,不怕豺狼虎豹,怕是竟是一弱质女流。”
尹千负饶不了她又打不下手,狂怒的将她往床榻上摔去。“你给我闭嘴!你当真想让我杀了你?你和那些庸脂俗粉没什么不同,一样下贱!”
慕容雪心寒极了,在他已经拥有她的身心后,如何说得出这种话?他不是她这辈子可以依靠的良人,因为他不配。
“很好,我慕容雪就是嫁给任何一名贩夫走卒也比跟着你好,爱上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她恨他,好恨好恨他,不计后果的回嘴。
尹千负已被忿怒冲昏了头,既然自己下不了手,只好假借他人之手。他只想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尊敬,否则他这尹府主人的位置岂不是坐假的?
“来人!”他吼着,一拳打碎床边的矮柜。
门外一群下人,总算有人鼓起勇气,推门进来应声。“少主有何吩咐?”
“把她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后,关进府后林子里的小屋内。”尹千负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雪肤花貌,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心软,何况门外有一大堆下人在看着呢!
应声的下人踌躇一会儿,怕主子说的只是一时气话,杖责三十对慕容雪而言实在是太重了。“少主,您……确定吗?”
尹千负以冷峻的目光横了他一眼,吓得他噤若寒蝉,连忙偕同另一名下人将受足惊吓的慕容雪架了出去。
在门外看好戏的杜若音一脸幸灾乐祸,恨不得慕容雪就这样香消玉殒,她也好少一名劲敌。
柔卿则忧心如焚,想劝尹千负收回成命,又怕受到波及,只好暗自祈求上苍保佑慕容雪能逃过此劫。
* * *
杖责三十对慕容雪而言的确是极为残酷的刑罚,打得她皮开肉绽,血流不止,被关进小屋时已奄奄一息了。
小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木桌、木椅、无被的床榻,墙边堆放了许多稻草,八成是以前凌月在冬夜时用来御寒的。
她觉得她这次就算不被打死,将来被关在这儿也会活活闷死。
此时,门外传来开锁声,她无力辨视来者何人,下半身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也不知是否伤得太重,居然连心口也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雪儿,是我。”柔卿的手上提了一个竹篮,里边放了许多药膏和药散。
“是尹千负要你来的?”慕容雪气弱的问。
柔卿不敢说实话,否则以慕容雪倔强的脾气,绝不会接受这分好意的。“不是,是我自个儿偷溜过来的,少主并不知情。”
“我不想连累你,趁他还未发现,你快走吧!”
“你伤得很重,若请来大夫,你大概也是不依的,咱们同是女人,你毋需害臊,让我为你上药。”柔脚忙着替她褪去沾满鲜血的白裙。
慕容雪没得挣扎,因为早已不剩一丝气力了。
上药的过程中,她没喊过一声痛,下唇早让她咬出了血丝。就是这身傲骨使尹千负动了心,也害苦了她自己。
柔卿真是啼笑皆非,也终于明白,她凭什么让尹千负对她寤寐思服、系之于心了。
上完药后,柔卿拿出带来的干净衣裳,帮她换上。“你应该了解少主的脾性,怎么还做出这种事,自讨苦吃。”
“你不是要我解开他的心结吗?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这么傻?”慕容雪贫乏一笑,有些昏昏欲睡。
柔卿明白了,她想刻意触痛千负的伤口,就像受伤上药时,虽痛彻心肺,却好得比较快。
“这世上大概只有你胆敢这么做,不过这事儿是该有人提的,解铃还需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