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夜,褚离人终于忙完了,他吐了一口长气,耙耙刘海,看着办公桌面上那一叠如小山般的文件。
他从办公椅起身,扯下领带,走到罗莎在下班前特别为他煮的一壶咖啡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后,转身走到玻璃帷幕前,凝睇着窗外那静默但灯光璀璨的纽约港口及那显明的地标自由女神像。
捧起香醇浓郁的咖啡,轻啜一口,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萧若仙那张美若天仙的动人脸蛋。
他离开日本回到纽约已一个月了,期间,他马不停蹄的处理公司业务,但就算忙碌,心里仍时时惦记着她,还不时回忆起那段莫名其妙被当成禁脔的日子。
即便是如此,他却没有跟她联系,连一通电话都没拨。
他并非胆怯,而是想不出开口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好吗?还是你想我吗?或者是我很想你?
这样的感觉其实是直接且真实的,但听来却那么的突兀、尴尬。
他们相爱吗?他自己也还不清楚,何况激情爆发的那一天就是两人分手的日子,命运之神这样的安排,是否想要平息这段突如其来的火热情欲?
思绪间,他再啜饮了一口咖啡,滑过喉咙的液体似乎变得更为苦涩了些。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放下咖啡杯,注视着那一叠完成的批文,在完成这些工作后,他将有一个月的年假可以休息,而他的第一选择就是再飞回日本去。他抿抿唇,但就不知道萧若仙见到自己时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或许……他勾起嘴角一笑,他该履行一下他曾跟萧若仙说过的话才是……
* * *
完成十几幅画后,萧若仙终于能够放下画笔休息。
她揉揉发酸的手臂,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另一边躺在沙发床上睡着的夏爱琳,再看着仁立在前方画架上,颜料未干的油画,这幅画再让爱琳姐在右下方签上名字后就算真正的完成了。
只是她仍不明白,爱琳姐这一个月来对自己的淡漠态度的原因为何。
她对她不再像以往那样的和蔼可亲,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是厌恶自己的,但为什么?
她轻叹一声,摇摇头,其实这个月除了画画的时间外,她的心情也很不平静,褚离人言而无信,不仅没有将《裸女的星空》交给她,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对他而言,肯定不是什么新鲜事吧?也许不怎么值得回忆,他在十八岁就“转大人”了,可想而知,她当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他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高超的做爱技巧几乎让她没有感到“成为女人”该有的疼痛,反而享受到难以言喻的激情高潮,而这也证明了他曾有的女人不少。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该就这么没消没息的吧?
思走至此,见夏爱琳微微翻身,身上的凉被滑落在地上,萧若仙起身,弯腰捡起凉被为她盖上,凝睇着她睡得不甚安稳的面容。
对她这个孤儿而言,她是她此生最大的恩人,也是她最亲的亲人,但不懂的是她们两人为何会变得如此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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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爱琳将萧若仙赶工完成的最后一幅画签上名及日期后,即将画作带到中村画廊去,萧若仙则是因数夜未眠,仍窝在画室里补眠。
对这幅画的买主,中村藤对夏爱琳作了保留,只略带暗示的道,她应该会收生平第一个学生吧。
夏爱琳曾经追问过这句话的意思,但中村藤说等她完成了画,她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而在看到眼前这个俊美的买主,还有他的请求后,更爱琳笑了,笑得好开心好开心,“你觉得我会收你这个学生吗?”
褚离人微微一笑,“只算是个入门学生吧,因为短时间内,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