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不防地被他给拉倒,身子倾上了他的胸膛。
他大掌箝住她的后脑,硬是堵上了她欲语的唇,任肆地尝吻两片柔软的香甜红嫩,狂放吸吮芳腔内的不安气息,直到她全身发软、头昏脑胀,什么都说不出。
他举起玉葱般的食指,轻放在红润的唇上。「嘘……什么都别说了。乖,依我说的,帮我办好就是,嗯?」
她虚软无奈地点头,「知道了,听您的就是……」这男人性感又低嘎的声音,说是撒娇也好,说是耍赖也行,总之,她不能不依,没法不依啊……
「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庆暖乐不可支地把她抱了满怀,又往床帐内一滚,削瘦却结实沉重的身躯压止她。
「四爷?」她稍诧,没有挣扎。
「我今晚可能没法睡了,留下来陪我……」熟练的吻落在她秀丽的颊上,洁白的齿咬上了圆软的耳珠,带有渴望的啃囓,随着玉颈而下。「明天妳尽管晚些起床,多养一点精神,再去办我交代的事。」
在她耳边喃着挑情的魅嗓,他净秀的指飞快地解开一颗又一颗襟扣,如同过去每个没有别的女人陪伴的夜晚,他朝她寻找习惯的欢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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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过了一旬
整而玻璃窗透亮的书斋里,白玉珑挥着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金轩」,直到纸上布满了或大或小的「金轩」二字,再也无处可写,她才嗟叹,搁下了笔。
金轩,一个路过扬州短暂停留的异乡客,是她对二度错失的那人仅有的所知。
透过畅心楼的老板,好不容易辗转找上魏呈东,也只打听来这么一点消息,让她有点沮丧。
可恶!他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嘛!
偏偏他愈是神秘,她就愈是忍不住想多知道他一些。
当一个人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时,就会变得愈来愈强烈。好比现在的她,对金轩这人的好奇心,简直泛滥得无可救药!成天只想着要到哪里去找着他的踪迹,然后悄悄跟在他屁股后面,发掘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其它啥都不想管了……
撑着侧脸,她又沉进了内心的自我烦恼。
金轩呀金轩,你怎会这么令我苦恼?你明明看来也颇想与我结识,却又为何欲留还走?你到底有什么用意呢?唉,金轩呀……
发现桌前的主子又发愣,紫苏手中的墨条停下了。「公子,如果妳不写了,那我就不磨墨啰。」小姐穿男装时,不管在哪里都要喊「公子」;换回女装时,才能喊「小姐」,这规矩紫苏已经熟烂,从没犯过错。
白玉珑瞥了砚台一眼,对上头湿润的乌塞已经不感兴趣。「不写了,再写上个千百遍,他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把墨条摆好,紫苏活络活络有些僵的身骨,开始嘀咕,「公子,妳也真够奇怪了,在南京时,只不过见了那个人一面,就急忙想认识他,见不着也舍不得忘;现在只是在戏楼里又看见了他一次,就整天在这儿犯相思……我说妳该不会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妳胡扯什么啊?」白玉珑瞪她,「什么一见钟情,我对他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好不好?妳不懂就少乱说!」
「是是是……公子息怒,是我多嘴,我乱说话。」少来了!跟那人根本连话也没说上半句,打哪儿「惺惺相惜」起了?分明是自己一相情愿。
虽然心里暗念,紫苏仍自我处罚,轻拍几下两颊意思意思。
转头,又见主子盯着纸上的字呆愣,她禁不住献起主意。
「公子,妳想,那金轩会不会也是个戏迷,所以那天才会出现在畅心楼瞧妳唱戏?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妳再去唱一场,就又有机会看见他了……这一次他要是出现,记得找人把他留住,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