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随风一般恐怖,根本非常人可挡。
任随风颤抖着,捉了盈姨,事情便无法可救,龙氏父子铁定对立。
“可是现在放你,就更不智,没了人质,我很危险的。”龙始微笑。“要请你来,还真不容易,你能想像吗?只是计划如何绑架你,就花了我个把月,龙易重视你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些女人,根本是碍眼法。”他头一次认真研究父母的关系,倒真有惊人的发现。
“他吓到了我的女人,我就请他的女人来我这儿坐坐,礼尚往来。”他根本不怕龙易,因为他可以猜到龙易下一步会做什么——谁教他在感情的作风上,似足了龙易。
丁盈脸色微变,她早该知道,她的孩子之中,只有阿始和阿余像易,一样地毁灭、一样地冷情。
“阿始,捉了我,你要向他要求什么?”丁盈极力维持主母风度,绝不允许自己失态。
“要求?要求是下对上的字眼哪!”他笑得温和。“妈,这是报复,你不可能不明白的。”他的笑在下一秒全盘收起。“他对我的女人做过什么,他心里清楚。”龙易在八年前想杀风,又曾离间过他和风,最重要的是,龙易有过那种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风某些表情,太像少女时代的丁盈,若龙易迷恋丁盈,对风有意就不足为奇。
他忘不了那一天,风唇边沾着的男性味道——龙易的味道!他绝不容许别人沾染他的风!
所以,他一定会杀掉龙易,接掌龙家,而诱饵,就是丁盈。
“那你,我的儿,打算怎么对我?”丁盈问得镇定。
“你嘛……”他又笑了,笑得残酷。“你始终是我妈。”这句话,代表了他不会让她死得太难过。“放心,没那么快的,时候未到,你还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德国的风光。”
不可以!任随风张大嘴巴,但仍是发不出声音,她急了,见到一旁的花瓶,便把它撞跌。
打破东西的声音令龙始回首,马上和她的目光对上。
她想下去,但他在下一刻已冲到她面前,把摇摇欲坠的她牢牢地抱住。
他的手立刻移到她的颈后,她只感到后颈一麻,人便失去意识,龙始这才把戒指上的细针收回,打横抱起了她。
“妈,恕我失陪。”他上楼。
“始,别变成阿易,世上不该再多一个丁盈的。”丁盈叫住他。
但他不懂,一如龙易也不懂。
他们不懂,女人求的是什么……
☆ ☆ ☆
从昏睡中醒来,龙始就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
“头痛?”他眯眼,大手把她的头移到自己大腿上,长指穿梭于她渐渐长长的头发之中。
“没什么的。”她闭上了眼,享受他的温柔。
“下次我会注意,不会下太重的药令你头痛。”
这就是两个月不见之后的开场白。
“替我按摩一下太阳穴好吗?”她轻声要求。
他无言,两手移到她额头两侧,按摩起来。
她的恭顺令他有点不适应,他以为,她会再度不言不语,又或者是和他大吵一架……种种猜测之中,就是不包括她的恭顺。毕竟,那一天他再次残虐她,上一次的罪,要他候了八年,怪不得他会认为她必有激烈的反抗。
“你想见孩子?抑或想走?”他想不到她有其他驯服的理由。
“这不是明智的问题。”她低声轻笑。
“对呀,你两样都想。”
语毕之后,她感到脑后的长指动作带了些许的急躁,泄了他的密——他不如表面般平静。
果然,他下一秒已经发作。
“但我不会准。”他低吼。“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