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像疯子般过了八年。八年前,我伤害了你,但你骗了我,一样使我受了伤;现在我努力地补偿你,和你结婚,给你一个全球最盛大的婚礼——”
“你连我追求的、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龙始,我们差距太大了。”经过八年,她不再是小孩,明白差距只会造成不幸,才会裹足不前,甚至一再拒绝。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他不是没有脾气,相反的,他的脾气大得吓人。
“我有说过!龙始,八年前就说过!当时你说了什么?哦!或许你连我说过什么也不记得,又怎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她越说越激动,病魔也被怒意打退,但喉咙仍是痛得过分,甚至有点干裂,泌出少量血水,声音因而有些许混浊。
“你说过这么多话,我怎么记得?!”
“但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却牢记于心!”她的泪蓦然滑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任随风再度重复。“八年前,你根本当我是小孩,对我的童言童语又怎会放在心上?”
“我没有,我知道你喜欢弹琴,我甚至跑去学了!”他叫喊。
蓦然,她大笑出声,配上那沙哑的嗓音,更显凄凉。
“弹琴吗?”她在他眼前打开两手,让他看清楚他一直没注意的掌心——一双布满疤痕的掌心。
那些疤痕,是八年前,她被他强要之前,阻止他自残时,徒手握住那柄利刀造成的。
“我根本不能弹琴了,龙始。”她笑得凄冷。“那时候,我用力握着刀子,被刀割端了神经,但你没马上找医生为我处理伤口,反而强暴了我!你强暴我!”她激烈地指控。
那两个字像一把大铁锤,重重地击中了龙始的心脏,他从没想过她会当面说出来,这对彼此都太残忍了。
“别说了——”他逃避地不想听。
“就因为那半小时,拖延了我救治的过程,我的手指不能再灵活地游走在琴键上。我做了两年多的物理治疗才可正常地工作,但要灵活至弹琴,根本不可能!我再也不能弹琴!”她的泪水急速地落下,快得来不及抹掉,另一颗又落下。
“我……”龙始不知道她会伤得如此严重。
“龙始,你以为这就是我长久以来所渴望的?”任随风如果仍有一丝希望,也在他的目光下毁灭。
所以,她再一次大笑起来,笑得失去了理智,失去所有感觉。
“我还期望些什么呢?”她轻声自问,情绪过分激烈的下场是再度晕倒。
她,还期望什么?又可以期望什么?
☆ ☆ ☆
任随风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来,要是她再不醒的话,龙始不把医院炸了才怪。
但醒来的她,却木无表情,不哭不笑,只是呆呆地坐着。
任他怎么哀求,怎么咆哮,她仍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
后来,他让孩子来见她。
但是——
“怎么了?哥哥?妈妈怎么了?”任随汝怕了,妈妈以前一见到她,一定会抱抱她的。
“没事的,妈只是累了。”任随吾花了很多时间才安抚了妹妹,让杨管家把妹妹抱出去。
“连你们也没用了。”龙始失笑起来。
“是你的错!”任随吾指控。“我不管你对妈做过什么,但好好的一个人,你却把她弄成这样!”任随吾再小,也知道母亲是病了,而且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就算有错,也用不着你来指责我!”这小鬼连基本的长幼尊卑观念也没有。
“怎么?你认为我没资格?龙大少爷,别忘了我是任随风的儿子,母仇子报,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而我呢?我是你爸!”龙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