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感受。凌云说的没错,她欠他,至少她欠他一个解释、一声道歉,所以她决定去找他。
没有勇气打电话给他,她直接到他的住处去。迟疑了会儿了伸手摁下门铃,不过他不在。
那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她手边仍留有他住处的钥匙。那一日分手,他虽然将她的钥匙还给了她,可是并没有要求取回自己的钥匙;所以,他对她应该仍是有情的……虽然很可能只是他太生气而忘了索回……她摇了摇头,甩开对自己不利的假设。
不过想来也实在讽刺,她以前从来不曾用过这把钥匙,头一次用,却是在他们分手之后。
进了门,她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却迟迟没有回来。
等待很可怕,无所事事的等待更可怕。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见到他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她设想的没一个是好的,再想下去,她大概会赶在他回来之前夺门而出。
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决定到厨房丢弄点吃的东西,或许他回来后看在美食的份上会给她多一些说话的机会。
不过她的希望落空,他的冰箱里只有微波食品,连水果都没有,她即使想切个漂亮的水果拼盘都行不得。
所以她又回到客厅,打开电视让萤幕看。
不过电视才刚开一下,她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刻将电视关上。
开门见到她,他愣了一下,不过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转身将门关上,将公事包放在最靠近大门的沙发上,然后走进了厨房。除了刚进门的时候,从头到尾他没有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凌云近乎呆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假想过许多情况,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从来不曾在她的预想之中。
而进了厨房的沈淙沂则是从容地灌了一大杯水,然后才又走回客厅,在她对面坐下。还是没有开口。
“我是来道歉的。”她说。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说词,可是现在她全忘了,只能随口说出脑中唯一抓到的念头。
道歉?这不是他想听的,所以他还是不说话。
坐在对面的凌云等了半晌,他始终不开口,不说任何话,连表情都不曾变过,沉默让他觉得不安,按着她感到难堪。
然后她决定不要继续坐在这儿自取其辱,下一秒钟,她便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
沈淙沂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动作,直到她的手将要触到门把时,他低咒了声,起身一个箭步来到她身后伸手拥住她。
“这样就要走了?”他有些气闷地问。
“不走做什么?你又不理我。”她也闷声说。
“我没有不理你。你说来道歉,至少要表现一点诚意,我是给你机会。”他是很想不理她,可是做不到。一物克一物,他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他有些不甘心地她僵了两秒钟,转过身看他。“对不起。”
还是很没诚意,他想。不过反正他也不稀罕她的道歉,所以他没计较太多。然后他问:“还有呃?”
“什么?”
“你来就是为了道歉?没别的?”
别的?例如告诉他她爱他?那原本是她的开场白,如果他如她计画中那样生气的话。可是他把她的剧本全打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他数了声,将她拉回沙发上。
“至少解释些什么。”他说。
她还是不开口。因为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为什么要设计那一切?”一阵沉默之后他问。
很难解释。考虑了许久,她说:“因为你太好了。”
瞪着她,他突然低碎:“陈腔滥调。”然后他有些恼怒地起身,不打算与她继续谈下去。
她说的是三流的台词,当一个人打算负另一个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