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将她圈在自己胸口,优雅地翻开了诗集,煞有介事低低吟颂了起来:“……我在桥畔以指端渗出的血涂改着“奈何”二字,来生你依约持莲而来,我犹在桥畔水中如波火中如尘地等你等你携手过桥……”〈潘郁琦〉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近乎屏息地。
一直知道他是个好情人,却不曾见他如此深情的模样。她也曾读过这首诗,却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悸动。他眼里的情真意切,今她有些心慌,原本的嘻笑不复存在。
直至读毕一首诗之后许久,余音在空气中散尽,始终没有人先开口打破寂静。
然后她轻咬着的唇上,缓缓、缓缓地,绽出一抹淡淡的笑,倾身在他唇上印上个轻吻。
她能明白那些小明星总想抓他炒作新闻的原因,倘能假戏真作,与他共结连理,想必是那些小明星心底的愿望。这样一个男人,要爱上他是很容易的……爱上他?
支肘撑起上身,她静静望着闭眼假寐的他。
一直以为自己对于情感是冷感的,一如黄盛阳所说,她从不在乎,总是云淡风轻;可是她看到了自己的改变,因为他。她这才知道,自己也有爱笑爱闹爱疯狂的一面……轻笑着,她俯首在他唇边洒下细细的吻。
睁开眼与她对视,他的唇漾起淡淡的笑。
“我……”冲动之下她开了口,却只是起倔头,再没下文。
他微微扬起眉,等地将未出口的话说完。可望着他的眼,她却怎么也说不完整那三个字。咬着唇,她摇了摇头,再次埋入他怀中,笑道:“你很不可思议。”
“嗯。”他抬臂拥着她,轻哼着应道。
她抬眼睨他。这回不消开口问,她知道他听明白了自己的话,噗地笑了出来,低头轻咬他的唇。然后她惊觉自己实在是受他影响太深,就连咬人的坏习惯也学上了。这个男人……她在心中轻叹,要不爱他,真的很难。
有些不甘心,她的吻乍然变得有些狂列了起来。
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他一楞,却发现自己被她挑动,伸手拥住她欲取回游戏的主导权,她却伸手一推,翻身坐在他身上,继续对他“攻击”。
她的吻下滑到他的颈,同时伸手解着他的钮扣。湿热的唇舌,跟随她手指的移动,在他的胸口洒下细吻,鼓动着牠的心跳,紊乱了他呼吸原有的节拍。
“嘿!”她的手下滑到裤腰底下的位置时,他条地一枱,喊着,连忙伸手捉住她的手。“别闹,这儿是公共场所。”他呼吸有些困难。
“还不算。”她狐媚她笑看他,小手再次滑动,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呛了一下,再次抓住她。“好了,别闹了!”
她的眉一挑。“谁说我在闹?我很认真。”
她的手不再在他身上肆虐,他嘘了口气,可是总觉得她的笑有些危险。
他戒备地盯着她,感觉她的身子抬离自己,他登时放心地松了口气。不过他立刻又明白,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笑意盈盈地,她的臀再次落回他腰上,小手在空中晃着。
看清她指间夹着的东西,他瞪大了眼,差点忘了呼吸。
那是…他的视线随着飘落的白色而移动,不觉吞咽了一下……是她的底裤“不要闹了,随时可能会有人……来。”他努力板起脸肃声制止,却因为她的动作而岔了气。
得意地经笑,她解着他腰下的束缚,同时贴在他唇边低语:“这栋大楼还没验收。这两天不自有人来。”
他的气息紊乱而粗率。低吟一声,他压下她的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放弃了与自己的交战,任她掀起爱欲狂潮。
波涛褪去,狂乱的心跳与呼息逐渐回复原有的频率。
大掌缓缓地沿着她的背脊来回移动着,他略略张望了一